“华夏的风水学就是堪舆,这份地图是由诺玛将三百年的北京和现在的北京对比后刊印出来的,整个清朝期间,北京的环境并没有太大的变动,甚至现在很多的北京地名都是继承于三百年前的,格局有变化,但是地址基本相同。”
“然后呢?”凯撒挑眉。
“没有然后。”楚子航此时的目光就像是那条连出题者都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泛着死光的鱼。
“没有然后?好吧,没有然后。”凯撒耸耸肩,他将那张纸交还给楚子航,转头离开了。
楚子航平平的将那张纸铺在桌上,勾下头,拿过一支笔,小心翼翼的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描了起来,每隔几秒,他都会抬头,对照一下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接着低头描绘。
泛着光的电脑屏幕上,一副如蛛网般的密密麻麻的地下铁路地图展现其上,那是诺玛越过华夏交通管理局获得的,最全面的地铁地图!
华夏时间凌晨一点,中美洲时间下午一点,昂热背靠大椅子坐在连成一个巨大拱门的玻璃墙前,一条条罕见的鱼类在玻璃墙后缓慢的游动。
他单手把玩着一柄窄窄的刀,手中还握着一个小苹果,他目光闲适,抛掉身上的笔挺的西服和那刀劈斧凿般棱角分明的五官,他就像是一个晒着太阳的离退休老干部一样,手中的刀在目光没有看到的情况下,精准而细致的,一点点在那苍老的手指的活动里,将苹果的皮,剥下来。
他在这方不见天空,以海水为穹顶,以金属作为大地的巨大空间中,一动不动,时光仿佛被冻结,这个苍老的男人坐在这里,宛若被世界所遗忘,只有青铜的面具和木乃伊,文物一般的沙漏,时光雕刻的盒子,以及一个巨大的金属祭坛陪着他,无穷的死寂孤独弥漫在这里,那是一种苍凉的死寂,如被世界遗忘,那是一种豪迈的孤独,如遗忘世界。
呼啸的飞机上,蔫头耷脑的男孩抱着手机屏,上面白衣胜雪的女孩,就像是一杯素雅的茶,红着脸,手指一点一点的卷着发梢,脸庞微红,期期艾艾的说着什么,男孩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他热血沸腾的词汇一般,就连那即便是精心修整过后,依旧凌乱的头发都在这一刻显得热血沸腾,他看屏幕上的女孩,心脏砰砰直跳,笑的像是一个痴汉。
一间玻璃直接破开的房间中,一地的碎玻璃在遥远的灯火映照下,如被打翻的彩妆一样,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床单鼓动,地上的灰尘在风中被拉成一条条的痕迹。
“我回来啦!”绝美的少女拎着大包小包,推开门,大声说着,在进门的同时打开了灯,然后,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狼藉一片的房屋。
“啊咦咦咦咦咦?进小偷了啊!!!!”好一会儿,她才大叫起来,窗外,偌大的帝都,灯火通明,不夜不眠。
“真的不用。。。”高挑的女子微微弯腰,以恭顺而温良的语气对着身前即将踏入车门的少年发问。
“哈哈,没什么的,舞者这般着急上场,我心里其实是那般的欢喜啊,就是不知道,这是最终的剧目,还是一场彩排呢?”说着,他自己大笑起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响彻在这里。
“真的是让人期待啊!”
这是2010年的盛夏,那些被纺线既定的命运,忽然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