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又跑!跑哪里去?
“儿子,生日快乐!”
翌日一大早,简夏和冷廷遇牵着小家伙一起下楼,看到老爷子老太太的第一眼,老太太便说了这句话,然后大步来到冷廷遇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冷廷遇。
冷廷遇难得在老太太面前显得“温驯”,也伸手抱住了老太太,很是“动人”地说了一声,“妈,谢谢!”
老太太听着这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霎时就泪流满面,激动到哽咽,甚至是说不出话来。
想想,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十三年没有在自己的身边了,这十三年来,她是真真的盼白了头呀,如今,终于盼到这样的好日子,过年的时候,有儿子在身边,还能当面亲自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能盼到这一天,老太太也就知足了。
更何况,此刻,还有儿子的这一声“谢谢”。
一声“谢谢”,已经抵过了千言万语,让她感动到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坐在餐椅里拿着报纸的老爷子隔着老花镜看着眼前mǔ_zǐ相拥的一幕,也不禁深深动容,微微湿了眼眶。
人越是上了年纪,便越是看重亲情,饶是有家财万贯,也敌不过一个孝训的孩子陪在身边。
传统意义上,冷廷遇谈不上多孝训,但是有个儿子能像冷廷遇这般,老爷子很知足了。
简夏看着,亦是深深动容,十三年来,每年的大年初一,她都陪在老爷子老太太的身边,但是老爷子老太太开不开心,她心里很清楚。
能像今天这样,是老爷子老太太盼了多少个日夜才盼来的呀,所以,如果她和冷廷遇,为了一已之私,去法国定居,丢下年迈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情。
“妈。”简夏从一旁青姨的手里接过一块真丝手帕,递到老太太的面前,微笑着换了一声。
老太太松开冷廷遇,点着头笑了笑,接过简夏手里的手帕,擦起了角的泪。
“四爷,生日快乐!”青姨和管家,还有几个佣人,都同时笑着对冷廷遇道。
“廷遇,生日快乐!”
“廷遇,生日快乐!”
这时,冷思琪和林美玉走进了餐厅,后面,冷彥和凝冷兄妹,还有陆芊芊也跟了进来。
“四叔,生日快乐!”冷彥和冷凝也跟着道。
“四叔,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生日快乐!”陆芊芊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冷彥,又问道,“四叔,你今年多大了呀?”
冷廷遇淡淡瞟了陆芊芊一眼,根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其他人也完全没有要回答陆芊芊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有林美玉,在看了大家一眼后,笑着回答陆芊芊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廷遇今年35岁了吧。”
“原来四叔才35岁呀!我哥今年33岁了。”陆芊芊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冷彥,面带嘲讽地道,“彥27岁,跟四叔和我哥,也就差了几岁,可是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啦!”
林美玉一听陆芊芊这话,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不止是林美玉,冷凝的脸色也沉了。
“陆芊芊,你这话什么意思?”林美玉能忍,可冷凝没有林美玉的功力,立刻便瞪着陆芊芊,很是不爽地道。
老太太斜了陆芊芊一眼,没说什么,只看向冷廷遇,岔开话题道,“廷遇,妈给你做了长寿面,赶紧坐下,趁热吃,要不然就糊了。”
“好。”冷廷遇淡淡勾唇,将小家伙抱到儿童餐椅里坐下后,又搂过简夏,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阿彥,你也过来坐。”老太太又冲冷彥招招手,示意冷彥坐到她的身边。
冷彥确实是做错了很多事,做事也确实是不成熟,但是,并不代表,她冷家的长孙,就可以被陆芊芊这样一个臭丫头随意诋毁看不起,所以,老太太心里也是相当的不爽。
“好,奶奶。”冷彥似乎已经将陆芊芊视作了空气,答应老太太一声后,完全不理会她,便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冷思琪瞟一眼陆芊芊,淡淡一笑,走到冷廷遇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小凝,过吃早餐。”林美玉被佣人推到餐桌前,看向冷凝叫了一声,却完全没有理会陆芊芊。
冷凝狠狠瞪了陆芊芊一眼,走到林美玉的身边坐下。
大家都在餐桌前坐下吃早餐了,唯独陆芊芊还站在那里,没有人理会她。
看着眼前和和睦睦的一家人,而她却完完全全像一个外人一个傻瓜一样,陆芊芊气的差点咬碎了满口银牙。
努力克制着冷“哼”一声,陆芊芊狠狠一跺脚,转身便跑了。
这个鬼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要回家去!
林美玉看着掉头跑掉的陆芊芊,这一次,再也没有让冷彥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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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再加上冷廷遇生日,白季李,荣峥还有段昊都相约一起,来给老爷子老太太拜年,给冷廷遇过生日。
原本今年过年,老太太和老爷子就格外的开心,冷廷遇的几个发小一来,家里,全是年轻人的欢声笑语,虽然忙前又忙后,可是老太太却乐呵呵的开心到合不拢嘴,看着冷廷遇他们几个年轻有为,活力满满的年轻人,老爷子则不得不感叹,他是真的老了,如今的天下,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了。
简夏看着他们四个发小一边打着扑克牌一边说笑,悄悄地出去,拨通了严晚晚的电话。
“嗨!宝贝儿,新年快乐!”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严晚晚没心没肺的声音。
“新年快乐!”简夏一笑,“在干嘛呢?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来冷家坐坐?”
电话那头的严晚晚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严市长和严老爷子,犹豫一下,点头道,“好呀,现在就去。”
“好,等你。”
电话那头的严晚晚挂断电话,什么也不说,起身便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准备往外走。
“大过年的,你又跑哪去?”只不过,她才走两步,严市长的呵斥声便响了起来,“这两天老实给我呆家里,哪也不许去。”
正在报纸的严老爷子抬起头来,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看向严晚晚,面目慈爱地问道,“晚晚,你这是要去哪?”
严晚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严老爷子,抿着唇笑了笑道,“爷爷,一个朋友叫我去她家坐坐。”
“又是什么猪朋狗友?不许去!”严市长什么也不问,沉着脸命令道。
严老爷子无奈地又看了一眼严市长,也问严晚晚道,“你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大过年的,如果叫严晚晚去的这个朋友是个男的,那这里面肯定有内容,严老爷子得搞清楚。
严晚晚根本不理会严市长,只看着严老爷子道,“爷爷,是个女的,叫简夏,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您知道的。”
“哦,简夏呀!”严老爷子点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一听是简夏,沉着脸的严市长终于不反对了,只是问道,“大过年的,去别人家里你就这样空手去?”
严晚晚没理他,只看向严老爷子道,“爷爷,那我先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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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到冷家大宅,被简夏带到偏厅的时候,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会叫她来冷家坐坐了。
看着牌桌上那个和冷廷遇他们几个发小有说有笑的男人,严晚晚霎时便停住了脚步,怔在了原地,漏了心跳跟呼吸。
正要出牌的白季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手里捏着张牌朝偏厅入口看去。
当看到出现在入口处的人儿时,他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接着把手上的牌甩了出去,一切看似正常地道,“黑桃同花顺,谁要?”
白季李的动作和眼底那微妙的情绪变化,没能逃脱过坐在他对面的段昊的眼睛。
他也侧头看一眼偏厅入口处,随即便什么都明了了。
“靠!又是同花顺,季李,你同花顺专业户呀!”段昊把手上的所有牌往桌上一甩,站了起来道,“不玩了不玩了,屁股也坐痛了!”
荣峥看到,也笑了笑,甩了手上的牌,站起来道,“我也得出去抽根烟,憋坏了!”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冷廷遇自然也早就反应过来了,同样放下手上的牌,站了起来,瞟一眼荣峥道,“走吧,一起!”
“哈哈,四哥,你真的要抽吗?你不是戒了吗?”荣峥笑着道。
其实他是想说:四哥,你敢抽吗?不怕晚上嫂子罚你跪搓衣板吗?
冷廷遇掀眸看一眼严晚晚身边的简夏,勾唇,“你今天是客,我可是陪你抽!”
荣峥,“.............”
荣峥发生,在冷廷遇面前刷嘴皮子,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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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偏厅,霎时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甚至是能听到严晚晚和白季李加快的心跳和呼吸声。
白季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掏出烟盒跟打火机,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才站了起来,像一只悠闲的非洲猎豹一样,深邃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睨着严晚晚,闲庭信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严晚晚反应过来,转身拔腿就要跑。
却在她拔腿的瞬间,被一条忽然伸过来的长臂给圈住了腰肢。
“又跑!”白季李低头,吐出青白色的烟圈,全部喷地严晚晚的侧脸和耳鬓,“你跑哪去?”
男人喷洒的熟悉的热气,让严晚晚禁不住全身一阵酥麻。
鉴于这里是在冷家,严晚晚没叫,只是挣扎了几下。
可是白季李圈着她的手臂,就像钢铁混凝土一样,她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既然是白费力气,严晚晚索性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