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娘打眼瞅见,“小飞呀,你是找你美娘妹妹有事么?进去呀。”
郑飞扬也不知怎地,就红了耳朵,“没,没事!我去后院练武。”
支支吾吾,人就跑了。
葛大娘莫名其妙,秋大姑却斜眼冷哼,“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傻小子,当日我要把美娘说给他,他还不要。呵呵,如今想要,可是难喽!”
葛大娘不知还有这一出,倒是愣了。
可再一想,如今的美娘,又岂是人随随便便配得起?
她是还不够好,却象是一株花,给移植到了最好的土壤里。任谁都看得出,若干年后,将结出最美丽的花。
于是葛大娘,也只剩叹息了。
倒是郑飞扬,也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突然想通了,变得越发上进勤奋。
兵书可以找上官先生求教,上官令虽未领过兵,却涉猎甚广,指点郑飞扬这种小菜鸟,不在话下。且老先生对于不入门的弟子,一向是和蔼亲切的。
武艺可以找王府侍卫求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小子主动送上门来求挨打,焦侍卫正好活动筋骨了。
于是,在每个人忙忙碌碌的成长里,时光如梭。
十月二十九这日,才用过午饭,汉王殿下,带着湖州拿到请帖的四个幸运儿,和大批人马到了。
既然父皇那里都过了明路,就没必要遮遮掩掩。苦肉计已经用过,再用就显得假了。所以这回他是按殿下身份带人来的,只没那么招摇而已。
但更让美娘惊喜的,是与老熟人的重逢。
“姑娘好,给姑娘见礼了。”
“你们怎么来了?”
榛儿和江婉婉,穿着一模一样的丫鬟装束,微笑且恭敬的给美娘见礼。
要说心里一点不酸,那是假的。
榛儿还好,她是早就服侍过美娘的,也一直觉得美娘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飞上枝头。
江婉婉心里,却实在有些落差。
她原还是官家小姐呢,如今却落入奴籍。但当初一起被卖的美娘,依旧保持了自由之身,还能跟汉王殿下称姐道弟。反倒是她,得来服侍人家了。
不过再怎样心酸,到底在王府受了瑞姑这么久的调教,江婉婉很快调整了心情,跟美娘回话。
“殿下说,先生这里没人服侍,要调人前来伺候杂务。我与榛儿姐姐倒是不约而同,都想担这差事,殿下便派了我们。”
榛儿道,“如今婉儿在王府膳房做事,学了不少点心小菜呢。这回同来的御膳厨子杨公公都夸她有灵气,又肯用功,实在是个好苗子。”
当了奴婢,自然不能称呼从前的名姓,江婉婉如今便是王府下人婉儿了。
美娘点头,倒没有轻视之意,反鼓励道,“能学一技之长,是极好的。只是学厨可辛苦得很,尤其这大冬天的,肯定手冷。回头我一人送你们一盒先生调配的护手油膏,最是滋润不过。”
新产品,总是找人试用反馈,美娘还是挺大方的。
二人听得心头皆是一热,也不敢久呆。道了谢便下去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干活了。
秋大姑听说,难得的夸了一句,觉得闵柏这事办得不错。
这两丫头,表面上是服侍上官令,不还是替美娘省事了么?也方便她们了。
美娘也领了小师弟的情,所以很豪气的说,“师弟你想得这样周到,师姐也该回报你呢。”
真的么?
那能再戳一回么?捏捏脸,拉拉手,也是可行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