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温浅身上。
“不了,你们早些休息,我不叨扰了。”
顾庭东离开之后,温浅才敢擦去了自己眼角隐藏的泪水。
她转身对清姨说:“清姨,下次他再来,千万别放他进来。”
“成,他要是再来,我拿扫帚赶他出去。”
……
翌日,温浅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来,整夜的失眠让她的jīng神状态很不好,下楼的时候看到陆芷正在给后花园的一片杜鹃浇水。
温浅在后面看着,看着这片能染红遍山的花朵,思绪渐渐飘远。
她一直以为陆芷会喜欢兰草这样的淡雅,却从不知,母亲喜爱的竟是这样的如血瑰丽。
“妈,我们换个地方住怎么样?”她在陆芷面前坐下,手握着她细细地腕子。
哪知道原本目光呆滞的女人,眸底出现了恍惚之sè,喃喃地说:“不……不能离开。”
陆芷现在说话的次数很少,这短短的几个字,已经让她觉得很讶异。
“妈,你说什么?”
她仍是摇着头,“不能……”
温浅又试探性地问了两遍,依旧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只是看着对面这大片的红艳sè彩,思绪万千。 顾庭东的律师果然第二天就到了,带来了所有的文件证明,城西的一套小别墅,虽说不在地段繁华的地方,但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之雨。
不过,温浅不会要。
“周律师,不好意思让您来着白跑一趟了,麻烦回去告诉那位顾先生,我不要。”
顾庭东大概是知道若是自己亲自来,会被赶出去,于是便找了别人。
但这最终结果依旧没有变。
……
当天,温浅在茶庄约了朋友。
古朴的原木桌椅与茶香融合,微微暗淡的光线将这空间衬得朴实内敛,当她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早就在等着她了。
傅时宁穿着一身深sè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敛去几分眼眸中的锋锐,更添斯文之气。
“傅律师,抱歉来晚了。”温浅把手里的文件袋放下,歉意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也刚到。”斯文的男人轻笑,往她面前的茶盏里添了些水。
认识他,是因为温浅的一位朋友。
她不急着说正题,而是浅笑盈盈问:“傅律师,可否透露下你姐姐的情况?”
“好着呢,只是暂且抽不出时间回来看望老朋友。”傅时宁轻笑,打消了她一直以来的焦虑。
温浅担心了好久的事情总算放下,低头的一瞬,眼底竟然隐隐有泪花。
“好就行,不回来就不回来,看她心情。”
都说傅流笙恣意的人生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二十岁之前被父亲宠着,二十岁之后被丈夫宠着,可这些隐于人言之后的真相究竟是何,没人清楚。
“我查过,瑜苑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换了户主,这原本是我母亲的嫁妆,倘若说是我母亲自愿送出的,这也说不过去。那时候我舅舅一家落败,退一万步来说,我母亲怎么都不可能把这瑜苑送给我父亲,更何况……”
温浅说着翻开了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是很老旧的一些纸张证明。
包括陆芷这些年里看过心理医生的记录。
“我母亲jīng神上出问题已经很久了,如果是在jīng神有问题的情况下,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应该不具备法律效应吧?”
傅时宁把结果这些纸张细细看着,看完后又仔细将封口封好。
“时间隔得久远了些,也找不出别的有力证明,我们再想想办法。”
屏风隔开的另一边。
霍聿深的目光时不时地往那方向看着,从这个角度,他能看清温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或蹙眉,或思量,或是她那一贯的温淡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