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说刚刚在别墅里的感觉是尴尬,现在在这狭窄的车子里,就是沉闷压抑。
霍先生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常常给人这样一种死寂般的压抑。
没人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样的,也没有人敢问。
周衍正给司机使了个眼sè,然而司机也回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僵持了一会儿后,周衍正轻咳了声,壮着胆子打破此刻的死寂。
“霍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公司还是送您回家?”
霍聿深没回应,就像完全没听到似的。
周衍正也不敢催,就任由着此刻尴尬的氛围僵持。
这沉默的时间久了些,久到周衍正差点沉不住气要问第二遍时,只听得霍先生平静淡漠的声音响起:“去萧景川那。”
“好的。”
……
天sè渐渐晚了,萧景川来回在吧台前走了好几个徘徊,最终还是在男人对面坐下来。
“我记得你前阵子都快变成居家好男人了。”
一句随意地打趣话,霍聿深没理,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自顾自将面前的酒杯里倒满。
酒jīng这个东西不是好东西,容易麻痹主宰人的神经思绪,他很少碰,却不是不碰。
好,他既然不说,那也问不出什么来。
萧景川看着他面前杯子空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才将酒瓶往边上推,正sè问:“你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霍聿深的眸sè很沉,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好像只是单纯地来这里喝酒,除此之外没别的事情。
“没事。”
“没事?”萧景川反问。
“嗯。”
“那行,喝吧。”萧景川见他这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又从酒柜里取了两支放在他面前,言下之意想喝多少喝多少,他不管。
喝酒这件事情很讲究,分心情,分场合。
这心里装着事情,再醇厚的酒液入喉也都是发涩发苦。
半醉不醉的状态也是最难受,最容易胡思乱想,可偏偏思绪又不是完全不清晰。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而振动,在大理石吧台面上声音很清晰。
萧景川看了来电显示,是温浅。
然而霍聿深没接,他看了眼,又将视线移开。
或许是周遭的氛围太过于安静,手机振动的声响一个接一个响起,每隔上一会儿便有电话进来。
无一例外的,都是温浅。
直到连萧景川都看不下去,轻咳了声,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去,手指敲打着大理石面,道:“你老婆的电话。”
这时霍聿深的眉头才有些许波澜,然而他却是接过手机按下了关机键。
这会儿萧景川的眼神倒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难不成这是和温浅吵了架?
不是没这个可能,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温浅还能主动不厌其烦打电话过来。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温浅和霍聿深在一块时,两人还是各自谁都不在乎谁的样子。
也不尽然,相处是花了时间的,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承之,你到底想什么?”
霍聿深照样没说话,一口将高脚杯里的酒饮尽。
他的视线移到已经关机的手机上,回想了下她一共打来多少个电话?
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