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他问:“想清楚了吗?蕴知啊,这就是你说要嫁的男人,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一次都没来找过你。看样子,也并没有把你怎么当回事。”
那时候的宋蕴知几乎是哭着喊着说……
“都是因为你和哥哥,承之怎么不是霍伯伯的儿子?就是因为你们,他才不愿意来找我!”
承之最讨厌被人利用,他也最恨被人欺骗,如果没这件事情,她和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会的!
后来,老爷子摇摇头走出房间。
再后来,她父亲来了,对她说了些硬话。之后母亲又来,劝说她不要逆着老爷子的意思来,毕竟在这家里还是老爷子做主。
再来,进她房间的是哥哥。
整整一个月,被软禁的整一个月,慢慢地把她的希冀一点点消磨光。
好好的一个有生气有灵气的女孩子,硬生生变成了家族利益的傀儡。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宋蕴知跑进老爷子的书房里,说:“我和霍家二哥试试吧。”
老爷子摘下老花眼镜,脸上带着笑容道:“也好。”
也没人知道,她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家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想要快些嫁人,快些离开这个家,越快越好。
不会有人去关心到底是谁说的话起了作用,只会在乎这最终的结果罢了。
只有管家无意之间能看得出来,小姐在刻意避着少爷,近乎是本能的躲避抗拒,不像是一对兄妹应该有的相处模式。
说不好是什么原因。
宋蕴知记得和霍浔州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这个男人要比霍承之大一些,身上继承了霍家人的狠和冷。
纵使外表上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儒雅公子,可她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没有温度。
霍浔州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宋小姐,我并非你的良人。”
那时的宋蕴知眼里都是疲惫和落寞,她讪讪地应道:“我知道。”
谁都知道,互相不是良人。
可又心知肚明,或许他们两人撮合在一起,对谁都是最好的。
她想借此看看承之到底还在不在乎她,也想借着这件事情逃离她那个家,这个念头十分qiáng烈,就好似那家里住这个魔鬼……
不想回去,不能回去,绝对!
霍浔州说:“那就试试吧,不管是谁,都一样。”
不管是谁,都一样。
她愣住,大抵上不是心里在乎的那个人,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罢了。
之后宋蕴知出入霍家就变得很频繁,可无一例外,她没有哪一次能看到承之。
不管她心里怎么念着,怎么想着,好像那人就是在和她作对似的,故意不见她。
这个家说小不小,可再怎么样也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地方,然而纵使再小的地方,有心避开,那便是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霍家大姐也从一开始对她的热情变得冷眼相对,在霍家遇见时除非必要的交流,否则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有那么一次,宋蕴知鼓起勇气去问霍明妩:“大姐,您知道承之去哪了吗?”
哪知道曾经一向对她和善的霍明妩冷冷说道:“承之用不着你惦记,既然决定和霍二少在一起,那就好好在一起。左右到时候你们成婚的时候,承之一定会回来的。”
“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蕴知急了,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霍明妩大了她很多岁数,又是常年打理霍家的家业,这说起话来总是轻描淡写地把话说的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