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心里没有波澜,不可能。
只是那时的他并没有立刻表态,再到后来,便是这般……
荣竟何见他杵在原地也不像是要上楼的样子,心里这会儿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几天不见转性了?”
“什么意思?”霍聿深侧眸看着他,心里烦躁的时候习惯性地去摸烟,可刚有动作才恍然发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戒了。
荣竟何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以前见你往这边跑的次数很勤快,今天这来一次居然连上去也不上去,你不担心?”
这话说出来之后荣竟何也觉得有点八卦,要是按照往常,他也不愿意问这些东西,只是在这时候有些忍不住,毕竟……
可能在潜意识里,荣竟何和还是站在温浅这一边的。
即使谁都觉得霍聿深和宋蕴知才一直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即使青梅竹马人人认可又能怎样,这中间不还是照样有这么多一波三折最后没在一起。
可能都替宋蕴知觉得遗憾,可荣竟何是替霍如愿觉得不值。
只是他这一句话一问出来,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
霍聿深沉默着良久不曾回答,节骨分明的手指轻点着茶几面,微蹙起的眉宇间若有所思。
“我担心也没用,毕竟她自己有心结不肯说出来,我能够做也仅仅是这样。”
闻此言,荣竟何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他终究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眼时间之后起身道:“现在应该也没事了,你来之前她已经睡下了,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先走。”
“嗯。”
荣竟何拿起外套出门,在走到玄关之处时,他还是不由得想起了温浅。
霍聿深刚把宋蕴知带回来的那一阵子,不久之后,温浅便遭了一场大劫。他不知道温浅会不会怪霍聿深,可确定的是,她不是木头人,怎么样心里都是介意的。
还是因为宋家的人,还是因为……霍聿深。
有时候荣竟何也觉得温浅这种逃避式的遗忘也挺好,毕竟那些过去的也没办法再补救回来,只是一次两次,一而再三,任凭是谁应该都不会轻易再去相信了。
他也曾和温浅说过,要是想问,就直接问霍聿深。但是他猜测,应该是没有问过。
走出别墅,冬夜han冽的冷风直往衣领里钻,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凉意能彻底打消某些胡思乱想的东西。
荣竟何摇摇头轻笑,这些事情他在这瞎cào心做什么?
……
在荣竟何走后,客厅内又只剩下霍聿深一人,而最终他还是慢慢往二楼走去。
霍聿深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是做错的,可他这个人一向不愿意承认究竟是哪里错,便就这样放任着一错再错。
譬如说,当初答应的太快和宋家这门婚事。
又太意气用事,无法忍受那一丝一毫的欺骗。
又或是现在明明他已经结了婚,却依旧不避嫌来这里。当然这避嫌一说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只是有那么几次对上温浅的质问,那种不知如何解释的束手无策,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又烦躁。
卧室的门只是轻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