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着,满脸泪痕。
他的手心里沾到了些许cháo氵显,伸手一摸,在她脸上摸到了满掌心的泪水。
“很委屈?”他压低着声音,近乎yǎo着她耳朵慢条斯理地问出这三个字。
温浅不言语,不是故意和他作对,而是心头的万千思绪根本找不到从何说起……
他扶起她的身子,手按在她的肩上,嗓音沉沉说道:“既然是你招惹的我,那别想着自作聪明离开。”
言罢,他又想翻过她的身子tiáo整姿势,却是温浅最害怕最讨厌的一种,以前他是不想看到她的脸,却每次都能从后面发了狠折磨她。
她在他还只是刚有动作时,喘·息着说:“别,我难受……”
他松开她,俯身往下,“我不管你以前跟谁,但你记清楚,你是霍太太。”
温浅没能来得及再仔细思量他的话,思绪就被撞碎。
浮浮沉沉,身子再一次紧紧绷起,颤抖,她低低地哭喊瘫在他身上,下一瞬意识全无陷入了沉沉的昏暗……
平静下来的霍聿深打开床头的灯,深沉的眸子里有着情事方才褪却之后的迷离。
借着晕黄的灯光睨着她的沉静的侧颜,眸sè越来越沉。
耳边会想起的是白日里安都的医生打来的电话——
就是正常的交待罢了,可却让他听到了个关键词,‘第二次怀孕’!
温浅,你曾经为谁生过孩子?
……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先醒,身边的男人还闭着眼熟睡着,一条手臂放在她腰间,她微微一动,还未睡醒的男人眉心便皱了起来。
温浅yǎo着chún,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臂拿开,忍着全身的酸痛下床。
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池子的温水,她蜷缩着,慢慢放松自己。
霍聿深走进时,他伸手探了探水温,已有些许微凉,她却靠着浴缸仿佛睡着了般。
他正想叫醒她,然而手还未触到她的脸颊,她便像是有意识地睁开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就这样盯着他看。
起先她的眼眸里是满带戒备,在看清是他,过了好久她才将眼底的戒备之sè隐藏起来。
温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他的灼灼目光下,下意识地扯过一旁的浴巾,当着他的面从浴缸里站起身……
哗啦一声,水珠子顺着她姣好的身线滑下,瘦削直挺的后背清晰可见漂亮的蝴蝶骨,她背对着他,浑然未觉男人眼底再次升起的暗火。
温浅刚将浴巾裹好,他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右手手掌贴在她腰侧。
她皱了皱眉,刚想说话,男人的薄chún凑近她jīng致的耳垂,“分开。”
温浅本来就还难受着,手指紧攥着浴巾的一角,“现在是白天……”
霍聿深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前推,没办法之下她只能用双手撑着面前的全身镜。
温浅的头发还氵显着,此时被她用发卡固定在脑后,水滴顺着她的颈间滑下,蜿蜒地落至后背,在霍聿深黑沉的深邃的眼底绽出明灭晦暗的火花。
他取下她发间的卡子,任由这一头丝缎般的氵显发披散开,浓墨之sè。
不知不觉间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