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他怎么了?”温浅心中是掩饰不住的忐忑。
此时的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这样的姿势从而她能将他的眼底看的透彻,却和以前一样,从不曾看懂他这份深邃之后的情绪。
“温浅,你说过要一个暂时不用任人刀俎的身份,我给你了,可你却不好好用。”说话间,霍聿深的语气很平静,转而问道:“霍太太这个身份,白给你了么?”
她还是摇头,紧闭着chún不言语。
霍聿深见她这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抱起,脚下的步子优雅沉稳,一步步离开。
而温浅显然是被这样的场景吓着了,她蜷缩在他话里一言不发,身子也是紧紧绷着。
霍聿深将她请放进车座上,扣好安全带。
他倾身靠近她时,她又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好似无时无刻都想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避得太明显。
男人的眸sè微沉,他带她出来看着一幕的本意,并非如此……
他心中沉着一口气绕回驾驶座。
回医院的那一路上,温浅都始终看着窗外,夜sè已经很深,她明明很困倦,脑海里回响的都是刚才那一幕……
宋修颐是疯子,可她觉得,霍聿深似乎也没有好多少。
她紧紧攥着的手心里涔涔冷汗。
车速始终保持着一个匀速行驶的状态,和他以前的风格截然相反,在一个红绿灯处,车子缓缓停下。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一旦不说话,这氛围就显得极度尴尬。
率先打破这沉默的人,是温浅。
她扭头看向他,喃喃道:“霍聿深,以后要是我做了惹到你的事情,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闻言,他皱起眉脱口而出说:“你在瞎想什么?”
从刚刚开始霍聿深心里就一直堵着一口气,他原先的念头很直接,既然这件事情和宋家脱不了关系,既然无法通过合理的手段解决,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讨回一个公道,他们拿走了什么,就要回什么,很公平。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番弱rouqiáng食的生存方式在她眼里,这无法接受的疯狂。
“我不知道……”温浅依旧是摇头,“霍聿深,我只是个普通人,要是不遇到你,这些事情我永远不可能看到,就会这样普普通通过上一辈子。”
“温浅,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
言下之意,事已既定。
霍聿深只意会其一,以为她说的遇见,是那时在酒店里她主动向他求救之时。
而温浅的最初,是从五年前开始。
从霍聿深这个人qiáng势进入她生命中的那天起,她最初时光里的那些岁月静好,曾经一点点坍塌过。
“霍聿深,我要的不多,我只求以后,你别伤了我。”
她的声音仿佛安静到了尘埃里,却是丝丝缕缕的钻心。
算算这话已经是他多少次听到了?约莫已经超过三次。
刚开始她跟在他身边时说过,结婚前似又说过,包括现在又是一次……
极度缺乏安全感,亦是随时随地的打算与他撇清关系。
红灯转绿,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脚下大力踩下油门,在引擎的轰鸣声中车子飞速行驶。
她的害怕霍聿深看在眼里,没想到自己做这事情反而起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实则刚刚那一枪,只是打中了宋修颐的膝盖骨,至于以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看造化。
明明入了深秋,他却觉得异常烦躁。
视线的余光从她身上一闪而过,眉宇间又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