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咸不淡睨了她一眼,颀长的身子在灯光的映衬下,长长的影子将她笼罩其中。
“要走就走干净点。”他的声线又沉又冷,薄削的chún微微抿着。
“好。”
走进别墅后,霍聿深看着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冷淡的语气中似是带着讥讽,“还没离开,这下家倒是找的快。”
温浅一听这话,清秀的眉微蹙起,转瞬她就脱下了自己身上这件外套。
“你那位医生朋友的,替我谢谢他。”言罢,她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转身往楼梯上走去。
霍聿深抬眼间,看到她浅sè裙子上染上的暗红sè血迹,才忽而意识到,怕是他弄伤了她。
不过转而想,这都是她自找的。
温浅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当初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没带来多少,现在依旧只要孑然一人离开就成。
来时她觉得可能只需要最多一个月的时间。
她想着,忍忍便过去了。
而现在和之前的设想其实也没差别多少,不过就是时间稍稍长了那么些,不过是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温浅收起自己的情绪,换了件衣服下楼。
客厅内,霍聿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指尖的烟燃起清白烟雾。
温浅走近,闻到的是一阵烟草的清苦。
“瑜苑我不能给你。”霍聿深灭了烟,顺手把面前的一张支票给她,言语之中带着不耐烦。
在意料中。
若是他给,她便收下。若是他食言不给,她也不想多纠缠。
她拿起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果然很大方。
收好支票。
温浅和来时一样,挺直着背脊站在他面前,即使是最落魄的姿态,却一点也看不出卑微来。
她笑着说:“霍先生,后会有期。”。
第63章 应该说后会无期才对!
就像温浅说的那样,她离开的时候,也只会带走该带走的东西。
比如说,那只在客厅一角打着呵欠的小白猫。
傅时宁到的时候看到温浅孤身一人,儒雅斯文的脸上扬起了然的笑容,“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应该算是好事吧。”温浅笑笑,坐上了傅时宁的车。
车子离开半山别墅。
夜幕沉沉,温浅往窗外随意的一眼,仿佛借着路灯还能看灯影绰绰下高大的凤凰木,若是在白天,定然是一片火红的灼灼之sè。
就像做了场梦。
和几年前的那场噩梦一般,来的那么不可思议。
傅时宁看着前方的路面,声线平缓道:“我姐好几次问过你的近况,我没多说。”
“没关系,我挺好的,不用和她说什么。”
“那就好。”
傅时宁也没有多问,实则他已经不止一次猜测她和霍聿深的关系,直到今天他来这个地方接她。
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一阵的沉默之后,温浅转过头来看看着他问:“傅律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