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忆起那张稚嫩的脸,她一直觉得小六和霍聿深长得不像,可却从没想过……
一样的倔性子。
长久的沉默。
“荣医生,你当初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忘记,能不能再来一次?”她抬起脸,抬手拭去自己颊边的眼泪。
那一段不堪的过去,毁了她和顾庭东,毁了她前面小半辈子,若是能忘那是最好。
荣竟何摇头,“催眠治疗说到底只是人为手段,你既然想起来了,那就说明没有用了。”
温浅浑浑噩噩的站起来,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她却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我会结束这一段荒唐,荣医生,这件事情你就当没听到过。在你面前,我叫温浅,是青城温家的小女儿。不要让别人知道。”
不想再和那人有牵扯。
荣竟何什么都没问,“好。”
其实在她说出自己是霍如愿时,荣竟何慌了一下,若是她用曾经的那段过去来威胁霍家,那这事情才算是真的棘手。
可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出乎他的意料。
她只是说,就当从不知晓。
此刻,荣竟何看着她瘦削的身影,隐隐的生出些心疼的味道。
却又偏偏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荣竟何看着她转身准备离开,他忽然起身,走至她身边。
“你裙子脏了。”
温浅伸手绕至自己的后面的衣料,看着手指上那淡淡的虾sè,是血。
荣竟何的脸也有点红,他轻咳了声,“是不是例假?我……我去找隔壁的女同事借点东西。”
她的脸sè苍白到了极致,却并非不好意思。
“不……不是。”她握着他的衣袖,声音轻的像是从chún间挤出似的。
身下的那撕裂般的疼从她醒来就从未消失,甚至一点点加重。
难以启齿,尤其是对着眼前的这个人,她说不出。
直到这一刻,她再也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温浅……”荣竟何抱着她,有些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
……
天sè微暗之时,霍聿深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时的他心情并不好,或者也可以说他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每一个来汇报工作的人都被他狠批了一顿。
而之后谁都不敢再进来。
是荣竟何的来电。
“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着。
好似只要电话那头沉默超过两秒钟,他就立刻会将电话挂断。
荣竟何深知他的脾性,这时候也听出了他的口气不佳,可心里藏着一件事情的感觉,并不好受。
很沉重。
可他也知道,这不能说。
当初想方设法瞒下的事情,不可能现在就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聿深,你要不来医院一趟吧?”
“嗯?”
荣竟何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孱弱女子,“嗯,温小姐好像是不舒服,正好让我碰到了。”
下一秒,电话那头单方面的挂断了。
足见他的火气至今未消。
温浅,他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