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东的语气一片坦然,令人挑不出什么差错来。
江时初丝毫没意识到这紧张又尴尬的气氛,她笑着说:“庭东,你怎么还叫他霍先生,随我叫一声表哥就好了。”
霍聿深敛起眸sè,推开卫生间的门——
空无一人。
他走进去,忽而视线盯着地上的一个东西,若有所思。
“下去吧,客人都在等着。”霍聿深率先走到那两人面前,也没等他们有回应,独自离开。
宴会厅外面的沙发上,他看到了温浅熟悉的身影。
“霍先生。”她先站起来走到他面前,chún边带着浅浅的弧度。
“去哪儿了?”
她摇了摇头,“没去哪,就是在里面带着也没有认识的人怪尴尬的,所以就出来了。”
男人沉吟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似要看进她心里似的。
“是在怪我出去了那么久没陪你?”
“哪里敢。”
霍聿深睨着她的脸笑开,只是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走出酒店时雨下的有些大,司机撑着伞走过来,随后两人上了车。
他的眸sè很沉,是温浅永远看不懂的颜sè。
转过身,他的手指落在温浅的脖颈间,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带起些许凛然的弧度。
他指腹上的粗粝划过她颈间细嫩的皮肤,让她不由得颤了颤。
“不喜欢这条项链?”
闻言,温浅低头发现自己脖子上原本戴着的珍珠项链没有了,脸sè微变。
她出声解释着说:“可能是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这条项链可花了不少钱,回去酒店里让人帮忙tiáo监控找找,没准还能找得到掉哪了。”他微眯着眼,语气平静。
温浅收紧手指,立即说道:“霍先生,左右不过就是一条项链,丢了就丢了,何必这么劳师动众来找呢?”
男人的喉间逸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他的灼灼目光睨着她的眼睛,一路延至她白皙的锁骨上,随后收回手。
“温浅,想好再说。”
平静的声线,似随意,似警告。
温浅的后背僵直着,出口的话仍然未曾有变化,“不过就是一条项链,不过就是配这件衣服的,下回也没这机会可以穿。”
霍聿深微挑着眉,忽而跳过这个话题问:“顾庭东有什么病?”
“哮喘。”她没有刻意瞒着。
“你知道这么清楚?”
温浅揣测着他的yīn晴不变的态度,实话实说:“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冬天我被同龄的人不小心推到了河里,是当时和我差不多大的顾庭东跳下来救了我,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他自己还生着病,后来就落下了这样一个病根。”
“看不出来,你们以前的感情那么好。”霍聿深慢条斯理地开口,眸sè渐渐转凉。
这句话,温浅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接下去。
“霍先生……”
她刚想出声说什么,就被他冷声打断,“我再问一遍,刚刚去了哪?”
“没去哪。”
霍聿深抬头,直接冲着驾驶座的司机冷着声音开口,“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