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江时初面露恼羞之意,可一旦触及到男人那深不可测的眼睛,后面的话又全部生生咽了回去。
江时初也只是后来才知道,那次她设计温浅之后,是霍聿深替她摆平的一切,再后来他又故意带着温浅出现在海边度假别墅,但凡长点眼睛的,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了。
她这次来找霍聿深,便是抱了些侥幸的心态,倘若温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那无所谓。
若是,是个值得他动干戈的人,那就麻烦了。
可江时初想,应该不至于吧,看样子并不像。
霍聿深的话点到即止,凌厉的凤眼微挑扬起几分淡笑,将他眸中的锋锐冷沉渐渐化开。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天下男人这么多,你非看上顾庭东,不想想他是不是看上了江家的权势。”
“不,我一定要嫁给他!这次他在危急关头念的还是我,说什么我也要嫁给他。”
霍聿深站起来,那双眼睛深沉似海,轻睨过她的脸颊,平淡的声线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觉——
“江时初,你是个成年人,仗着家底深厚胡作非为的性子什么时候收收?传出去,江家小姐用不入流的手段三番两次陷害别人,老爷子面上也有光。”
江时初在别人面前可以任意妄为,可到了霍聿深面前,她哪里敢。
立刻放低了态度,“哥,我求你了,这事情别往爷爷那说。是大哥和二哥帮我的,我只是气不过那个女人……她凭什么一直纠缠着庭东,还心安理得的拿着庭东给她的房子!”
霍聿深听了不置可否。
偌大的办公室内静的窒息一般,男人的眸光透过落地窗落向远处,纵使有这清亮的天光,也照不进他深邃似海的眼睛。
良久后,她听到男人的淡漠的声线响起——
“有过一次背叛就会有第二次,时初,既是你自己的选择,就不要让现在所做的一切到最后变成笑话。”
江时初直到离开的时候脑海里还回响着他的这一句话。
当然任性恣意的江小姐不会觉得是自己错了,而这一切的认知,便都是后话。
……
温浅那天醒来的时候天sè已经晚了,她睁开眼之前,只是隐隐觉得眼前有一片yīn影笼罩着,彻底清醒时候,她看清了站在窗前的男人。
晚霞的余晖里,他浑身的凌厉好似被尽数收起,清隽优雅。
“霍先生。”她唤了他一声,嗓音轻柔。
听到动静,霍聿深转过身走到她面前,“那天的电话我没接。”
温浅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那个求救电话,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只有霍聿深,只是一连好几个他都没有接而已。
不过当时的温浅也没想那么多。
还不及她反应过来,又听闻他平静无澜的嗓音浸润了一把han凉,“我记得那天我问过你,和谁在什么地方。”
温浅了然,这算是事后算账?
看来是故意不接的。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却一下子碰到了手术的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城郊的那座福利院,遇见了顾庭东。”温浅言简意赅说明了那天的事情,本来不说就是因为怕有这样牵扯不清的麻烦,现在看,有些麻烦不是她想躲避就能躲的开的。
“顾庭东先后找了你两次,说说为了什么事。”
听着他的话,温浅又一次犹豫了,她的脸上蕴着些恼怒之sè,“你找人跟踪我?”
霍聿深挑起她的下巴,将她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客气地轻声嘲讽,“我有这闲工夫跟踪你?走之前让你安分点,还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