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走远。
傅时宁毫不怀疑,这若是放在古代,就应了那四个字,大义灭亲。
这一家人,真颇有些这样的意味。
没多久,傅时宁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用最简短的言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是柔柔的女声,却一下子变得bào躁起来。
“局子里哪是她能待的地方,去了那里还不得脱层皮下来?她那些个家人也指望不上。”
傅时宁怎么不知道这点,而眼下,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人,也只有……
“你去我公寓里面找一套首饰,对,很旧的那一套,拿着直接去找他。再怎么样,卖个人情给我也是要的。”
傅时宁思量了下,缓缓说:“姐,还是不愿意回来?就算到时候打官司,有我帮你。”
“不了。”
通话切断,傅时宁摇了摇头,身在其中的人永远看不透,而置身事外的人,永远无法惊扰梦中之人。
……
还是约在之前的茶庄,萧景川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东西,眸sè沉冷。
纯银的项链,手镯,耳饰,乍一看既不是做工jīng良,也不是知名设计,却在过去的时光里,一直被人jīng心存储着。
却是一个男人曾经亲手为自己的妻子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成果。
“她人在哪里?”
傅时宁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温家二小姐和我姐有些交情,就看萧先生愿不愿意给这一个面子。”
男人的手放在眼前这jīng致的盒子上,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当然给,转告她,这东西我收下了。”
“好,谢过萧先生。”
萧景川的办事效率也高,很快就弄清楚了傅时宁碰壁的原因,权势这东西看着俗,却真是最有用的。
落地窗外的夕阳将整片天空烧得通红,火红的sè彩堆积在重重云层下,绮丽而又苍凉。
“受人所托要办一件事,前提是可能会得罪到你外公一家,事先和你打个招呼。”
霍聿深接到这电话时还觉得莫名其妙,但既然萧景川这么说,定不是小事。
他微拧着眉心,问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也没什么,欠了别人点债,现在替人办件事罢了。”萧景川轻描淡写地说着,“有人得罪了江家那位跋扈的时初小姐。”
霍聿深下意识地问:“哪一号人?”
“上次在茶庄里,和傅时宁在一块的那个女人,温家的二小姐。”
闻言,霍聿深的平静的眸子忽然生起了波澜,原本散漫的嗓音沉冷下来,“言简意赅说。”
……
温浅不知道这是自己被关的多少个小时,长时间的审问加无休眠,浑身上下都疼,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有人打开审讯室的门。
她还是一个字也不说,不过现在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说。
有拿着记录本的警官在她面前坐下。
温浅睁开眼睛,动了动自己干涩的喉咙,“还没到12小时吗?早超过了吧。”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
这次进来的是个资历颇深的警官,对她这样的态度更是不屑搭理。
刚要说话,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那号码显示的备注,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