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难受的。”
温浅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到了最后只剩下几分寡淡的凉。
空洞的双眸忽然有了焦距,温浅对上了自己面前的男人,问:“霍先生,既然我们有过露水姻缘,那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是不是第一次,你自己不清楚?”他的语气很淡,更像是轻蔑。
她失笑,而后摇了摇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即使是想来,都觉得有些荒唐而又荒谬的一段。
先前有一次,温浅不过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去医院,却没想到被带到了妇科做了些特殊的检查,而再不久……
顾家便同温家退了这一门婚事,理由,不接受私生活不检点的儿媳。
直到现在,温浅依旧觉得,顾庭东即使想甩了她,也该找一个正经的理由,而不是这样荒唐的借口。
天幕渐变成深浓。
霍聿深转身欲走的时候,她柔软的手抓住他的手掌,嗓音很轻,“霍先生,今天怕是陪不了你了。”
他将她拉起,可那一瞬,温浅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他怀里,呼吸灼热而急促。
窒息般的痛苦让温浅紧皱着眉,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男人下意识地抱住她,才陡然发觉,她的手心里一片湿汗。
……
已过凌晨的夜,位于城西半山的别墅。
别墅二楼的一间套房内,家庭医生和看护在照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
她的chún瓣很苍白,却又因为高烧脸庞通红,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住薄被的一角,像是深陷于梦魇沉渊中的人,抓到的唯一依靠。
温浅最近总是梦到那些看不真切的场景,那种绝望像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可除了在梦醒后发现自己哭了一场,就再也抓不住什么。
再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最好的正午。
看护刚将针头刺入温浅的手背,那轻微的疼痛刺激的她睁开了眼睛,她一蜷起手指,针眼便chā歪了。
温浅哑着嗓音问,“这是什么地方?”
“等输完液,可以出去找先生。”看护替她重新把针管扎好。
温浅没再追问,这个先生,看来是除了霍聿深不会有别人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将房间内照的通透清亮。窗户微敞开了小半,带着暖意的风徐徐而来。
温浅再站在霍聿深面前时,已是下午三点左右。
“霍先生。”她不施粉黛穿着最简单的居家服站在他面前,嗓音低柔轻缓。
初夏的花园外,芬芳扑鼻。
霍聿深姿态悠闲地坐着,眯起了眼睛意味不明地说:“我把你带回来,这次怎么不道谢?”
“归功于霍先生的那两杯酒,事先忘了说,我有酒jīng过敏,并不能喝。”
温浅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静谧之sè。
此时花园外的凤凰木正开了花,像是点缀着无数翩然起舞的火sè蝴蝶,映入她的眼睛内,却是跃动着灼灼之sè。
男人的眸sè沉了一瞬,薄chún划开弧度,不疾不徐说:“听出来了,是在怪我。”
第12章经得起再来六夜?
温浅发现自己只要和他遇上,往往就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霍先生,虽然我是欠了您的,但也不能总是这么欠着,也需要给我一个还清的机会。”
当初她大言不惭说的七夜,后来的沾沾自喜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事情,谁知道又会遇上。
于其这样提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