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队的审讯室里,小田映红的高分子面膜已经被撕了下来。他的全身骨关节都已经被叶寒敲碎,此刻的他周身软绵绵,没有一点的力气,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开玩笑,咬舌自尽所需要的勇气和力气,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白炽的探照灯照在小田映红的脸上,他的脸蛋惨白至极。额头上汗水涔涔,显然是因为关节被敲碎,疼入了骨髓。但是,没有人会同情他。参与审讯的有叶寒,宁歌,田雄,伊墨遥。不过搞审讯还是伊墨遥最专业,伊墨遥厉声冲小田映红道:说,你还有多少同伙,在那里?小田映红回答了一句日语。在场四人,没一个懂日语。伊墨遥三人顿时傻眼,这么晚了,去那儿找日语翻译呢?叶寒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在小田映红说话时,观察到了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心中一凛,这家伙一定会说中国话!叶寒上前,啪的一个耳光铲在小田映红脸上,又将他牙齿打落几颗。抓住小田映红的头发,bī视着他,森冷的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会说中国话。说,你还有多少同伙?小田映红看着叶寒,眼里闪过极度仇恨的光芒,他永远忘不了眼前青年所带给他的侮辱。他突然冷冷一笑,用流利的中文道:没错,我会说中国话。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我的伙伴们的信息,是痴心妄想。只要再过两个小时,我没有与他们联系,他们便知道我出了事情。到时,你们想找,也找不到了,哈哈……这家伙到了此刻,竟然笑的嚣张狂妄。宁歌三人脸sè一变,事情确实棘手了。这个小田映红的架势,根本已经不怕死,要在两个小时内bī问出来,几乎已经不可能了。想到这一点,宁歌就bào躁起来,掏出军刀,窜上前,抓起小田映红的手,咔的一下,切掉他的一根手指,厉声道:说,你的同伙在那里?小田映红手上鲜血如注,他吸了口冷气,痛嘶一声。却继续狂笑道:全部给我切掉吧,反正我的生机已经没多少了,血流的越多,我死的越快……哈哈……遇到这样只求速死的人,宁歌三人心中都生出浓浓的无力感。他们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到了叶寒身上,觉得叶寒一定会有办法。叶寒确实是最冷静的一个,一点也没有自乱阵脚。他轻轻拍了拍小田映红的脸颊,这个举动非常的带有侮辱性。怎么,非常恨我?叶寒冷笑。小田映红脸颊上浮现出笑容来,但因为疼痛的缘故,让他这个笑容显得十分的难看。他嘻嘻一笑,对上叶寒的眼神,道:你想激怒我?中国猪,就凭你么?你觉得我会上当?两个小时!叶寒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这句话没说假,也就是说,两个小时内,bī问不出你,你就会成为没有任何价值的废物。顿了一顿,道:你确实很厉害,临到死了,还给我出这么个难题。既然bī问不出你,我也该好好回敬你一下。他的眼中绽放出冷意,这种冷,让小田映红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他预感到,将要有非常不妙的事情发生。宁队长,帮我挖一个坑,可以将他埋起来,留个头在外面的那种就成。叶寒开始下达命令。宁歌无条件相信叶寒,道:好!说完,立即转身出了审讯室。叶寒的目光到了伊墨遥身上,伊墨遥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随即察觉到自己反应不对。怎么无形中,把他当做了上司呢?伊墨遥,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弄半斤水银过来!叶寒吩咐道。好!伊墨遥立刻转身,出了审讯室。叶寒接而转向田雄,道:烧一桶开水,一定要滚烫!好!田雄也没有废话,出了审讯室。故弄玄虚!小田映红嘴chún有些发白,sè厉内荏的道。他已经预感到,叶寒这个搞法,肯定很新颖,很要命。你的中文水平很不错,成语用的很恰当。叶寒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不是故弄玄虚,待会你就知道了。二十分钟后,小田映红被秘密的带到刑警大队的大院后面。后面是一条林荫公路,地面铺成水泥路,要挖坑非常不容易。但是这没有难到宁歌,他直接用拳头砸出一个坑来。化劲高手的气劲,小小的水泥路是挡不住的。将小田映红放在了土炕的旁边,小田映红手脚俱不能动,他看向叶寒,冷笑道:原来就是这么点伎俩,以为用开水来泼我,再让我感受慢慢窒息,感受死亡,如此就会让我害怕么?华夏猪,你太小看我们武士道的坚qiáng意志了!哈哈……笑你麻痹啊!田雄恨不得一巴掌把他这龟脑袋拍进土里。叶寒在小田映红面前蹲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实在没有小看你们武士道jīng神的意思,你的意志让我佩服,但是我不得不说,你把我想得未免太善良了。滚烫的一桶开水散发着氤氲热气,叶寒冲宁歌道:宁队长,先在他背上开一道口子。我这个法子,从来没有实践过,不过据说很有趣。说着伸手接过伊墨遥手上的酒瓶。酒瓶里装的就是水银。叶寒摇了摇水银,而宁歌已经在他背上开了口子,他的手法很好,小田映红的背上只流了几滴血。随后,叶寒将小田映红搬放进坑里,搬地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动作大了,把他给玩死一般。咱们把土埋进去,填实一点,不然达不到效果。叶寒面sè淡漠,说着地同时,将外面的土往坑里推。田雄与宁歌上前帮忙,伊墨遥则安排刑警在两边封锁,免得有路人经过,吓着了路人。小田映红心中发毛到了极点,敢死是一瞬间的血勇,这样的慢慢看着自己被别人玩死,则就是另一种滋味了。叶寒一边埋,一边道:我这个法子,有点恶心。待会真用时,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尤其是伊墨遥你,最好别看,不然我怕你以后都不想吃饭。田雄与叶寒配合多年,自然知道现在要怎么配合他,当下笑骂道:cào啊你,到底卖什么关子?不就是玩死他么,能有多恶心,我们这几个人,谁手上没几条人命啊。对了,伊队长,你杀过人么?说完笑吟吟的看向伊墨遥。伊墨遥毕竟是个女子,眼下被这种氛围弄得心里毛草草的,她脸sè微微发白,道:杀过两个逃跑的毒贩。田雄转头冲宁歌道:宁队长,你呢?宁歌漫不经心的道:在越南的边境上,干过不少仗,要真算的话,我记不住自己到底杀了多少越南佬。顿了顿,问田雄,道:你呢?田雄正欲回答,叶寒截口道:好了,大家别说了。免得这位日本兄弟以为我们在恐吓他。你们都杀过人,但是绝对没像我今天这样杀过。杀人是一门艺术,怎么杀的妙,读书时化学一定要学好。这时小田映红已经被掩埋的只剩头颅和脖子在外面,叶寒先找宁歌要了军刀,在小田映红的后脖子上慢慢划开,跟做jīng密的手术一般。小田映红嘴chún发青,他从心里已经感受到了恐惧。叶寒接着晃了晃手中的水银,冲小田映红道:这东西你一定认识,水银,吃一点人就死了。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它另一个作用。是这样的,我会先把水银guàn进你脖子里,然后水银会渗透到你身子里。因为你被埋在了地上,所以,待会你在水银作用下,会不知不觉的往上拱。你现在还是人,但待会拱上来时,就会成为一个白花花的肉球。说到这,看向伊墨遥,微微一笑,这笑容极其残酷,道:伊警官,到时候,你会看到很有趣的一幕,因为这个肉球还是活的,还会滚动。更jīng彩的就在后面,将那一桶热水,往这肉球上……轰的泼下去……啊……伊墨遥脸sè惨白,忍不住就想要呕吐。你别说了,我先走!她知道自己绝对接受不了这个场面,于是逃也似的离开。小田映红额头上汗水涔涔,眼眸子中呈现出极度的恐惧,叶寒再度晃了晃酒瓶中的水银,笑眯眯的对小田映红道:反正你还挨着不说,你也没用了。你们对我们的老百姓这么残忍,我将你剥皮也不算过分,对么?说完,扒开酒瓶的塞子,一手稳住小田映红的头颅,准备往他脖子里倒水银。这绝对不是恐吓,只要小田映红不妥协,叶寒不介意对他残忍一回。那怕这个刑法如此的不人道。我说……小田映红在最后时候,突然尖利的叫了起来,瞳孔里全是恐惧的光芒,额头上汗如雨下。叶寒与宁歌以及田雄长松了一口气。将小田映红从土坑里弄了出来,再度送到审讯室里。新的一lún审讯开始,叶寒先警告小田映红,道:别想耍任何花样,我们如果按照你说的地址抓不到人,你不会有任何侥幸!那个坑还给你准备着。顿了一顿,语气一缓,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还真希望你能说谎,给我一个可以将你剥皮的理由。说到最后,眼中是森严的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小田映红打了个寒战,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破。叶寒审讯起来,他立刻知无不言,到底有没有言无不尽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