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秦有鹤附身下来查看花生的状况。
花生呜呜地蹭着秦有鹤的腿,看上去很难过。
但是小狗被踢一脚一般来说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小家伙大概也觉得委屈罢了。
秦有鹤伸手抚了抚花生的后背,起身,阔步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了阮鸣夏正在烦乱地找水喝。
刚才程姨在厨房里面收拾过了,热水还在烧,所以现在没有凉水或者是温水可以喝。
阮鸣夏原本就因为陆一浓的关系特别烦躁,在找不到水喝之后就更加了,她忙乱地拿着水杯想要接点自来水喝了算了,但是当她拿着水杯放到水龙头下面,还没有拧开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掌掌住阮鸣夏纤细的手腕。
“生水细菌太多。”秦有鹤的口气活脱像是一个理科生。
阮鸣夏有些烦躁地又抓了一把头发,她的头发是天然黑,像是芝麻一样的黑sè,及肩的长发,浓密又自然,胡乱一抓有些凌乱,但是又
很随性。
她眼眶隐隐有些泛红,心底那股愧疚的感觉占据了整颗心脏……
“我很乱。”阮鸣夏几乎从来没有在秦有鹤面前表现出一点半点的烦乱情绪,她想要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很少会表现出自己慌乱无措的那一面。
但是现在她跟车恒启动之间关系也往日里要亲密了很多,也没有那么拘束了,她在他面前也稍微自然了很多。
秦有鹤从她手中拿过了玻璃水杯放到了一旁,拽着她纤细的手腕走出了厨房。
“在沙发上坐一会。好好冷静冷静,别一发脾气就找不着北。”秦有鹤将她“送”到了沙发前面,像是在教育一个小孩一样教育她。
阮鸣夏面sè麻木,细碎地嘟哝了一句:“下次能不能把秦宅的安保措施做好点?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这句话完全像是埋怨一样的话语,从阮鸣夏口中说出来显得很滑稽。
她自己说出来之后也有点儿后悔地想要咬舌根。
当初她自己就是秦宅的不速之客……到现在,秦宅那几个保镖看到她都是战战兢兢的。
“你应该庆幸秦宅的安保措施没有那么好。”她自己反应过来了,秦有鹤自然是也反应过来了。
他回了她一句,不是呛声的那种口吻,而像是在tiáo侃她,语气轻松又自然。
阮鸣夏却没有心思跟秦有鹤开玩笑,她鼻尖泛酸,觉得自己做事还是太欠考虑了,秦有鹤不知情,不会考虑到陆承泽,但是她应该早早地想到陆承泽的……
他毕竟是陆家的儿子,就像陆一浓所说,陆宏阳入狱的话,陆承泽可能会记恨她一辈子。一是送了他父亲进监狱,二是毁了他的前途。而且当年,毕竟还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这样,陆承泽要是想要翻旧账的话,阮鸣夏也是无话可说的。
秦有鹤见她表面上一副思绪混乱的样子,转过身去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电热水壶的水刚刚沸了,秦有鹤拿了两个搪瓷碗出来,拿起电热水壶往一个碗里倒了一点水,又将这个碗里的水倒到了另一个碗里。
如此反复了几十次,水才凉了下来。
几分钟后,秦有鹤从厨房出来,手中拿着玻璃杯。
阮鸣夏看到面前忽然多出来一个玻璃杯的时候稍微楞了一下下,顺着玻璃杯仰头看上去,看到秦有鹤拿着水杯递给她时,嘟哝:“还很烫,不能喝……”
她很口渴,很想要现在就喝点水,刚才甚至烦躁地都想要喝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