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秦有鹤深沉的眸子略微眯了一下,带着一点点威胁的味道。
鸣夏扬眉,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口,将手机随手放进了包里,故意制造手机里面有点什么的假象…惨…
“对啊,小时候的朋友嘛,就同你跟季二哥一样。”鸣夏模仿着沈依杭称呼季邵,反正她觉得在沈依杭演出这样的环境下,她是提不起什么好兴致,心情都是yīnyīn沉沉的。所以即使刚才在温锦那边扳回了一局,她仍旧是觉得压抑,可能是因为这里有沈依杭的缘故吧,她总觉得危机四伏……
“我同季邵?你还真是看得起楼邺城。”秦有鹤压低了声音,显示了他的不悦。
秦有鹤同季邵是什么关系?是从小到大可以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阮鸣夏竟然将她跟楼邺城跟他们比较,她跟楼邺城从小到大穿同一件裤子长大了?
“小时候没有人跟我好的,除了山山跟我哥偶尔会关心我一下,在我整个童年回忆里面,就只有楼邺城对我好。”鸣夏故意说地夸张和严重一点。虽然楼邺城当年的确是真的对她挺好,很照顾她......
鸣夏瞧见秦有鹤的面sè已经愈发地深沉隐晦了。他紧抿着薄chún不说话,滨海剧院这个时候已经关掉了大部分的灯光,秦有鹤的面部lún廓被笼罩在了yīn影当中,愈发深邃。
“以前我跟我爸去楼家,楼邺城见我瘦瘦小小的,就会给我买好吃的吃,而且知道我要去的话,提前一天就会准备好吃的给我。我不会做的功课他也会教我,教起来可厉害了。”鸣夏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哦对了,以前楼封问楼邺城长大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太太,楼邺城说像我这样的。”
后半句话,是鸣夏胡诌的。
实际上当年楼封的确是问过楼邺城这样的问题,但是当年年纪也还不大的楼邺城只是笑了一下说:“像晚晚一样乖的。”
像晚晚一样的,和像晚晚一样乖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但是鸣夏为了来刺激秦有鹤,所以就捏造事实。谁让他现在坐在这里听旧爱的巡演呢?
虽然是她心甘情愿来的,心底也是不痛快的。
秦有鹤的面sè愈发地沉陷了下去,周身冷凛的气场愈发地厚重了一些,让鸣夏都忍不住觉得有点儿胆han……不过偶尔她的单子还是很大的,说完之后就静静坐在那里准备看戏了。
舞台的灯光基本上都已经灭掉了,幕布慢慢拉开,沈依杭身穿一件藕粉sè袍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娉婷袅袅地从后台上来,甫一开嗓,现场就已经是掌声不断了。
即使鸣夏是京剧的行外人,但是也知道沈依杭的嗓子很好,是行外人听了都觉得好的那种好……
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沈依杭的眸子里面仿佛蓄着江南的万千柔情,单是看人一样就让人觉得骨头都苏了,难怪秦有鹤当年会喜欢她……
鸣夏这么想着,思绪早就已经从台上的沈依杭转移到了身旁的秦有鹤身上来了。
她别过头去看了一眼秦有鹤,看到他专注地看着台上,看到这样专注的眼神的时候她心底那团气就瞬间起来了,一下子堵到了嗓子眼。
她用高跟鞋踢了一下秦有鹤:“你看得这么认真,不知道地还以为秦先生很懂京剧呢。”
不敢打扰身旁其他人,鸣夏压低了声音开口。
她一双美眸盯着秦有鹤的眼睛,眼里带着很浓很浓的不悦。
秦有鹤别过头来看向鸣夏,眼神寡淡:“欣赏。”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是在故意气鸣夏一样,鸣夏觉得,秦有鹤肯定是在“报复”她!
因为她刚才提了楼邺城,所以他就这么专注地看沈依杭……
鸣夏气地牙痒痒,瞪着身旁的男人:“你怎么不欣赏欣赏我?我觉得我比你的旧爱好看啊。”
鸣夏对自己的脸倒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只是她一直相信相由心生,像沈依杭这样心地里面黑暗的女人,表现到脸上,就算脸好看,也削减了几分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