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鸣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即使心底难受也脱口而出:“秦有鹤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鸣夏的话说的很着急,声音里面带着一点点哭腔,她觉得在这样的情形下面用“救”这个词已经是可以的了。除了两年前在纽约后台被警察带走,让她最害怕的莫过于是这次了,因为从未经历过拓。
“发生什么事了?”秦有鹤的声音似乎也沉了下去,她听到他那头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应该是从观众席走出去了。
“这边冒出了一群记者,把我围住了……”鸣夏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只能够囫囵说几句,周围那些记者的声音乱糟糟的,她只能够用更响的声音跟秦有鹤说话惨。
“我在附院门口,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鸣夏的口气不敢说地太硬,只能够用请求的语气,哪怕是请求,她也不敢保证秦有鹤会来帮她……
就在鸣夏的话刚刚落地,秦有鹤还没有回应的时候,他那头传来了女人疑惑却温柔的声音。
“有鹤?”
即使是两个字,鸣夏也能够听得出来,是沈依杭的声音。
清晰明了。
鸣夏的心底剧烈地咯噔了一下,没有挂断,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却像是僵持在了原地一样。
那头的沈依杭身上还没有换下身上的京剧行头,她刚才在台上的时候就看到秦有鹤脸sè不大好看地离开了观众席,恰逢中场休息她就从后台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依杭的声音温柔缱绻,哪怕是鸣夏这样的女人听了去,都觉得浑身酥麻。
倒不像她一样,说话总是带着刺儿似的。
鸣夏连忙挂断,她不想继续听沈依杭和秦有鹤的对话,慌乱中她的手机掉在了地上,这群记者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硬生生地直接涌了上来,有几个人直接踩上了她的手机,手机一下子被踩地粉碎。
鸣夏很怕,眼眶瞬间通红了,倒不是因为这群记者,而是因为秦有鹤。
这个时候他应该被沈依杭叫回到观众席去继续观看完她的演出了吧?这毕竟是她在b市的首场演出,他一定很重视……
“阮小姐,请您回答一下。”
鸣夏冷冷扫了一眼这群记者,咬牙,眼神凛冽。
“是陆大小姐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吧?是啊,我就是抢了她的未婚夫,我就是坐过牢。你们可以散了吗?”
鸣夏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去骗这群记者,她的名声早就狼藉一片了,不在乎再在所有人面前丢脸一次。
记者们倒是没有想到阮鸣夏会忽然承认,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拼命矢口否认才对。
记者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都散开了,鸣夏一个人杵在附院门口,觉得浑身都是han意。
她知道不用等到明天一大早,今晚晚上各大媒体的头条一定是关于秦有鹤新婚太太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她坐过牢,抢了妹妹未婚夫的消息……
媒体对秦有鹤很感兴趣。金钱,皮囊,女人,权利,这些组合起来就是外界对秦有鹤所有的猜想,以往秦有鹤能被挖的东西太少,他低tiáo神秘,以至于忽然出现了一位秦太太,各大媒体都爆了,这种程度丝毫不亚于明星宣布恋情。
喧闹之后归于寂静,鸣夏忽然觉得有些腿软,她直接坐到了附院门口旁边的公共木椅上,一个人开始抽噎。
大概是委屈吧,可是这份委屈是自己当初踏进秦家家门开始就自己选择的,怨不得谁。
*
鸣夏在冷风里面大概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她不想回秦宅,也不想去山山家让山山担心。所以就一直一个人坐着,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多久,一双皮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