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原本算得上寡淡的脸sè沉了下去。
阮鸣夏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问你。”秦有鹤驳了一句,懒得理会她。
鸣夏也并不在乎秦有鹤理不理,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说给沈依杭听的。
沈依杭闻言,原本像是江南三月春风一样的脸庞顿时变得沉郁了。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看向秦有鹤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着一点点幽怨的味道。
“你们……结婚了?”
从她回来到现在,时间数天,速度让人咋舌。
鸣夏拿过一片全麦面包吃了几口,颔首:“是啊,刚领的证。有鹤说他年纪不小了,再不结婚他都老了。”
其实昨天在民政局鸣夏看过秦有鹤的身份证,不过二十九岁而已,但是鸣夏比他还是要小上三岁,她趁机故意揶揄了一下秦有鹤,余光瞥到秦有鹤脸sè已经很难看了。
但是他仍旧保持着缄默,在喝粥。
“阮小姐的家人有没有教过阮小姐,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这是起码的餐桌礼仪,在我们秦家,是很讲究的。”温锦忽然开口,让原本还想要滔滔不绝说话的鸣夏一下子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她什么都不多,就数话最多。
温锦的口气很平和,像是妈妈在说教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点都不像是鸣夏想象中恶婆婆的样子。
但是温锦越是这样,就让鸣夏愈发胆han。
她扯了扯嘴角,反驳了回去:“伯母不是认识我妈妈吗?她平时工作忙还有她的小女儿需要她照顾,哪有时间教我这些餐桌礼仪。”
“那就跟依杭学着点吧,她从小就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温锦喝了一口粥,淡淡笑着开口,没有半分讽刺的味道,却让鸣夏的心缩了又缩。
从小跟着温锦?温锦又教沈依杭唱戏,那么温锦跟沈依杭就相当于是母女一般的关系咯?难怪虽然沈依杭看着秦有鹤的眼神含情脉脉的,但是温锦却一心想着让陆一浓嫁给秦有鹤,而只字未提沈依杭跟秦有鹤的关系。
看来温锦维护沈依杭也只是出于母女一样的维护,鸣夏稍微放宽了点心,只要不撼动她秦太太的位置,随她们怎么折腾。
“好的伯母。”鸣夏乖巧地笑了一下。
*
早餐结束,秦有鹤上楼去冲澡,鸣夏准备回主卧去化个妆然后出门去医院看承泽。说来她从纽约回来也就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她有点想他了。
但是当她刚刚准备上楼的时候,沈依杭却是叫住了她。
“阮小姐等一下。”
鸣夏回头,疑惑地看着沈依杭。
下一秒沈依杭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枚钥匙,递到了鸣夏的面前,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阮小姐,我待会要去剧院彩排,来不及把要是给有鹤了,能麻烦你转交给有鹤吗”
鸣夏看着要是的时候略微楞了一下,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哪里的钥匙?”她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沈依杭淡淡笑了一下,笑意里仿佛含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