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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鹤平日里看起来绅士做派十足,但是一到床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鸣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她是被硬生生地给痛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她瞥了一眼长头的电子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
鸣夏转了一个身,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一样。她转身过去,下一秒就看到了身后躺着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深邃,lún廓分明,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仍旧带着一点点qiáng势的味道,这个男人是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霸道和qiáng势。
鸣夏和秦有鹤靠的很近,她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她知道再晚一些等秦有鹤醒过来之后,她又要戴上虚伪的面具去嬉笑逢迎他了,她跟他说的每句话都在心底盘算过,生怕得罪了他或是惹得他不高兴了,不给她秦太太的位置了。
这才几天,她就有点吃不消了,难以想象真的结婚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果然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呆在一起,除了别扭自己,就是别扭对方。
鸣夏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了床沿上面,不想跟秦有鹤靠地太近。
就在这个时候,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担心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秦有鹤,于是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掀开被子起身,腾出一只手从一旁扯过一件睡袍胡乱裹在了身上,走到了落地窗前面去接听。
那头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鸣夏还以为是别人打错了,刚刚想要挂断的时候,那头便传来了女人温柔中带着一点凉意的声音。
“阮小姐。”
鸣夏心底咯噔了一下,这个声音她记得的,是沈依杭……
她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仍旧在熟睡的男人,像是在做贼心虚一样,心跳瞬间加速了很多,心脏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沈小姐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季二哥给的。”沈依杭倒是诚实。
季二哥?应该说的是季邵,季邵能够找到她的手机号码并不奇怪,毕竟她之前在季邵就诊过,在医疗档案里面留下过手机号码。
沈依杭跟季邵是发小,她开口求季邵,季邵肯定会帮她找到鸣夏的号
码的。
鸣夏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从落地窗前望下去,二十三楼下是南城最中心的晨景,五点多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影,鸣夏看地略显空荡荡的街道心底也空落落的。
“哦,有什么事儿吗?”
“那天晚上接听有鹤手机的人,是你吧?”沈依杭淡淡开口,昨晚她也是宿醉,但是很早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你假装是捡到了他的手机的人。”
鸣夏像是被人戳穿了一样,她也不否认:“是我。”
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听上去笑意很寡淡,没有别的意味。
“我们靠嗓子吃饭的,总是对声音敏.感一些的。”
“是吗?我听到沈小姐说第一句话就知道是那天晚上打给秦先生的人,可是我不是靠嗓子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