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暗红sè的液体从纱布当中不断地汨汨淌出来,空气中立刻有了一股子腥甜的味道。
“你用手走路?”秦有鹤丝毫不给她留情面,他原本就觉得这个女人有这两幅面孔,她弄脏了他的西装,更是扫了他的心情。
鸣夏捏着身份证,垂首去看自己的手腕,有些触目惊心。秦有鹤这个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难怪身边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
“借几张纸巾,总可以吧?”鸣夏抿了抿下chún,打算先退一步。
敌进我退,敌疲我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对秦有鹤这种男人,她必须徐徐图之,不能心急。
秦有鹤见她垂首,因为手腕上不断出血,导致她的脸sè略微显得有些惨白,她自己或许没有察觉。
他的怒意原本很盛,因为洁癖严重,很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私人物品。但是当看到女人垂首委屈的样子,到底还是绅士了一回,他阔步走到了客厅门口:“程伯。”
“先生。”管家就在门外,听到秦有鹤的声音的时候立刻进来,看到鸣夏的时候略有吃惊,管家还记得这个女人,在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堂而皇之黑金秦宅的人。
“去请私人医生。”
“是。”
鸣夏闻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其实没关系的,待会血就自己止住了。”鸣夏用纸巾捂着伤口,淡淡笑了一下,她在纽约监狱的时候,跟监狱里的女人摩擦不少,经常因为瘦弱被欺负,擦伤出血是常有的事。她自己倒是并不在意。
“不用装地楚楚可怜,我不吃这一套。”秦有鹤的话冷淡至极,他伸手扯了一下领带,领带略微松了一些,他骨节修长的手触碰到衬衫领口,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衬衫领口微微有些敞开,添了几分慵懒和随性。
其实这一次秦有鹤是真的冤枉她了,鸣夏是真的觉得流血不至于严重到要请私人医生过来。
但是她知道现在无论她做什么,落入他的眼中都是动机不纯的。
十分钟后,私人医生赶到了。
私人医生是个模样干净的男人,是典型的医生长相,他一般帮鸣夏处理伤口,一边打趣地用余光看向了坐在一旁正在抽烟的秦有鹤。
秦有鹤被阮鸣夏这个女人折腾地有些烦躁,烟一根接着一根。
“有鹤,有的时候激.情重要,但是也要懂得克制。不要玩那么多花样,外伤都整出来了。”这句话一出口,鸣夏的脸顿时红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能借宿一晚吗?付费的那种。]
这个私人医生说的话虽然不是很直白,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的耳根子红透了,滚烫炽热。
秦有鹤修长的两根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深吸了一口,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似是不耐:“好了?”
他竟然也不解释。
“快了。”私人医生比秦有鹤年长,在秦宅担任私人医生已经多年了,所以同秦有鹤的关系也较为亲近,话也说的多了些,“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秦宅里面出现女人。”
这句话既是说给秦有鹤听的,也是说给鸣夏听的。
话落入了鸣夏的心坎儿里,秦有鹤这个男人看来是真的洁身自好,身居高位却不沾惹花草的男人,如今已经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长着这样一幅好皮囊的男人。
只可惜,秦有鹤对于此时的鸣夏来说并不构成吸引。他只不过是她想要交易的对象而已。
她并不为这种想法可耻,她相信在秦有鹤眼里,她肯定更加不堪。
“这些纱布我给你留下,你自己换药可能有点苦难。到时候让有鹤帮帮你。”私人医生已经将鸣夏看作是秦有鹤的人了,说话也没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