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有气无力喃喃的念叨着。
她还以为舅舅是因为杨心瞳的死而jīng神失常,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她看向对面的席渐,他的面sè早已yīn沉一片,十分难看。
应该是道出了事实,否则心xiōng坦荡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你爸妈把他养到了五岁,最后还是东窗事发了。兰开斯特的人找来了,但却不是杀他的,而是要带他回去继承家族。那个时候兰开斯特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宗亲男嗣都莫名其妙的死亡,明知道是皇室约克家族所为,但是却没有证据,难以指正。所以你亲爱的哥哥就成了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被秘密保护起来,知道他的外人都得死。”
“而你父母也陷入了杀身之祸。”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其有力道,像是一面鼓狠狠地敲打了下去。
震的她耳朵发麻,脑袋嗡嗡作响,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了。
“可惜啊。”
祁敬源摇摇头,仿佛十分惋惜一般。
“可惜刚刚出生的你啊,原本你们一家三口可以享尽天伦之乐的,但是因为一个不速之客而彻底破灭。你哥哥的确没有杀人,但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吧?”
祁敬源看向了简幸,笑得格外格外耐人寻味。
简幸听到这话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当她知道凌律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一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疼的难以呼吸了。
现在她又得知自己的父母根本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杀害。
她从小就是孤儿,舅妈一直说她命硬,克死最亲的人。
她一直不肯接受这样的言论,但是每每深更半夜的时候又忍不住哭泣,一遍遍的反问自己。
她是不是扫把星,不然为什么哥哥爸爸妈妈都死了,只有自己还活的好好地,就连生病都没有几次。
原来……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啊!
她仿佛已经哭不出来了,身体的水分似乎都已经流干了。
她很想知道,一个人到底能承受住多大的痛苦。
她都被折磨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能好好地活着。
的确……
她的命确实很硬。
五年前本该死掉,但是她到现在还活的好好地。
她应该死掉才对啊,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去面对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去地狱,而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置身在可怕的地狱,一刻都得不到解脱。
她就算想死,都觉得很困难。
她现在看席渐和凌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一个虽然不是出自本意,但是她的父母确实因他而死。
一个害的她差点失明,也因此保不住孩子。
一个是她的亲人,没有任何血缘的哥哥。
一个是她的丈夫,嘴上说着爱她,但是却伤她入股的爱人。
她的一生怎么充满了戏剧性?
她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