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渐肯定会对凌律不利,祁敬源躲在幕后,明哲保身,确定那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他只需要作壁上观,稍加利用自己,就能唆使两人斗个你死我活。
祁敬源当了这么久的政客,最熟悉人心,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弱点。
她和凌律的弱点是彼此,而席渐的弱点是自己。
而她就成为最关键的那一环,她留在祁敬源那儿,就是人质!
她希望约翰的车子开得快点,再快一点,但是没想到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道路堵塞的不得了。
车子堵在大桥上寸步难行。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中午的太阳还是很刺眼灼热的。
她感受到外面的温度,感觉自己一颗心也浮躁不安,仿佛是一个火炉一般。
要不是这儿距离舒雅家走路太远了,她都想自己跑过去了。
她的心里只能祈祷,但愿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她的哥哥那么聪明,明知道祁敬源是个yīn谋,还会被利用。
一定不会的……
他和凌律都不会出事的。
她双眼紧闭,双手在xiōng前合十,不断地安慰自己。
但是这安慰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打湿了那苍白的脸颊。
而她没想到,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有人先动手了。
……
舒家门口,有人敲门。
舒雅开门,看着外面的男人微微拢眉:“你找谁?”
“我找凌律,我知道他在这儿,我想和他探探简幸的事情,他会愿意见我的。”
“那你是谁?”舒雅狐疑的看着他,对上那一双墨蓝的眼睛,觉得着眼睛有些吓人。
“席渐,简幸的哥哥。”
舒雅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简幸的哥哥,也是凌律最大的情敌。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问人了。
凌律的病情刚刚稳定下来,听闻这事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让他进来,我也想要见见他,和他好好谈谈了。”
“可是,你不担心他对你……”
“就我这个身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凌律自嘲一笑,笑容十分落寞。
舒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邀请了席渐进屋。
席渐看着病床上,面sè苍白的凌律。
他的状态很不好,人也消瘦了很多。桌子上还放着纸巾,上面带着残留的血迹。
“你还没有好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白白成全了你,可痛苦的却是我。”凌律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我都选择成全你了,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好好照顾简幸,让她被祁敬源给钳制住?”
说到最后,凌律的态度变得极其不友善,面容都冷然肃穆起来。
那一双眸子更加深邃,里面翻滚着惊涛骇浪。
男人哪里还像是个病人,更像是个君王,身上的戾气根本不减分毫。
席渐闻言抿了抿那薄chún,幽幽的说道:“祁敬源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听他的。他不会伤害简幸的,只要我完成了任务,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什么任务?和我有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