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儿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不需要朱砂痣或者白月光,她要的只是将他用婚姻紧紧捆绑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坚信,只有攥在手里的才是最安全的。
“舒曼”电话刚通陆景行就被二白冷冰冰的口气吓了一跳,从前就算姚舒曼再不待见自己,也一定会保持着世家小姐应有的风度礼貌的颔首,如今这般语调他是从未听见过的,不过细细一想便可知道,大概是苏桥与自己有婚约的事情被知道了,她站在时葵的身边,定然会排斥自己,“舒曼,我想你该听我解释”
“就算不信我,你也该新问寒”陆景行听见二白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急促,心下想着这哥们儿又怎么惹老婆不高兴了,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这可是未来老婆的室友,若是伺候不好以后可有苦头吃了,“我和苏桥的婚约并不是出于自愿”
“但是你无法违背”二白冷冷的接上,就如同她和柯问寒一般,从小定了娃娃亲,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却硬生生捆绑在一起,要成为最亲密的人
“为什么不行”陆景行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个和早饭有关的问题,“现在可不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爱人,只能是我喜欢的女孩儿”
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冷哼和嘟嘟的盲音,陆景行握紧了新办理的手机
时葵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树下站着的男人,神风俊朗,他颓唐的低着头,一直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插在发间,面露苦恼的神色,时葵很果断的准备掉头,然而等待良久的猎人怎么会让可口的猎物跑掉呢
时葵听见她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时小葵,你也不要我了吗”
也时葵疑惑的转过头,陆景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把苏桥打晕了强行送出国了,我爸妈很生气,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就连我这个教授可能也做不了了我没地方去了”
最有一句话很轻很轻,像猫抓一样,时葵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
“出了这样的事,大概这场婚礼也办不成了”这个男人继续用低沉委屈的嗓音诉说着,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光,注视着时葵,“阿葵,我只剩下你了”
我只剩下你了
在时葵十四岁的时候,时父被检查出癌症,需要治疗,那时候整个家庭都很抑郁,每天回到家就是一股浓浓的死气,时葵每天只敢躲在房间里,时母每天以泪洗脸,到处借钱给她丈夫治病,陆景行来看时葵的时候她正躲在衣柜后面啜泣,一看见这个小男孩儿,她双手拦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嘴里喊着“陆景行,怎么办,爸爸会死吗,我该怎么办”
“你还有我”小男孩儿并不宽阔的怀抱成了女孩儿此时的避风港,“你还有我”
“我是不是只剩下你了”女孩儿哭累了,就沉沉的睡去了
“那你,那你想怎么办”时葵无措的站在那里,这个男人的脆弱的一面,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无论哪次见面,他都是意气风发,从没有一次像这样惶恐的像个小动物
“你能收留我吗”他低低的声音又从时葵身后传来,“时小葵,我只有你了”他很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时葵沉默了,她住在学校,收留陆景行难道把他放在女生宿舍完全不可能好吗
仿佛知道她的难处,陆景行上前,从后面抱着时葵,鼻子在她的发间蹭了蹭,“阿葵,我说的是放假收留我”
现在离放假只剩下两个星期了,那套给教授的房子陆景行还可以住着,到也不能说无家可归
听着这个男人的软话,时葵早已经晕晕乎乎的答应了,根本就忘了她家隔壁就是这个男人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