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知,一概不理。
我行动不受限制,可以自出自入,但就算去外面,我都不知道可以干嘛。我有身份证,但走在大街上,我却觉得自己像一个没有身份的游荡儿。
我拿着刑韧给我的卡,疯狂地购物,以为可以消弭内心的空虚,实际上一点都不过瘾。
我在地铁站出口,看到一个卖狗的老人,他手头上只剩一只,还是黄毛茸茸的小土狗,蜷缩在他脚边睡觉。
我问他小狗多大了,他说:“不大。刚开眼两天。”
我又问:“它干净吗”
老人拍胸口保证狗仔健康。
“公的还是母的”
“小母狗。”
我继续问:“小狗多少钱”
他见我衣着光鲜的样子,想敲我一笔:“500块。”
“你这是卖剩下的,还是小土狗,不值这个价。”
最后我和他砍价砍到150元,老人一副惋惜的样子,还不忘让我好好待它,他说要不是他家里怎样怎样,他还舍不得这样低价贱卖呢
我弯身摸了摸小黄狗的脑袋,它醒来了,伸出舌头舔了两下我的手,十分友好。我站起来,把钱包里剩下的散钱倒出来,全给了他。
他略略一数,比原本开的价还多了。
“我现在觉得它值这个价。”
老人笑嘻嘻的,把狗笼狗绳也一并送给我。狗笼我没要,我直接把狗抱起来,亲昵地喊它:“旺财、旺财,你喜欢这名字吗”
财散人安乐。我忽然觉得快活。
可我的快活持续没多久,直到刑韧回来。
他强烈反对我养狗。
我觉得好笑:“关你什么事啊又不用你负责。”
“你是故意的对吧”他的暴戾来得莫名其妙:“把它弄走,明天还看到这东西出现在我房子,我不把它弄死。”
我气愤极了,朝他大吼:“你这人有病啊”
我抱着旺财跑回房间,眼泪哗啦啦流,这是这些天来,我第一次哭。
我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