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婷婷相处,什么都不用想,完全随心所欲,所以她才会那般舍不得她。
像她这般情感淡漠的人,若是将一个人放在心上,那便是一生一世不可更改的存在。
目光凉凉地看向波澜不定的湖面,躁动的心渐渐平复。
无聊地伸出手覆盖住眼睑,安然祥和地去感受天地之间地冰凉,似乎隐约能察觉到薄雾轻轻覆盖在脸颊的小绒毛上。
疲累地身体自由放松,任由长腿前伸,慵懒地神态一览无遗。
“谁?”突然有一滴冰冷的水覆盖着脸颊,月笙遥猛然睁开眼睛,目光凌厉地看向身后。
“月小黑,干嘛呢?”
谭泽潇洒地甩甩沾染在手上的水珠,欠欠地靠近她。
刚跑完步,准备回宿舍休息,不经意瞥见湖边坐了个人,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过来瞅瞅。
“看月亮!”月笙遥不雅地翻个白眼,扭过头看向挂在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轻描淡写的说。
看他刚才那个欠揍模样,好像又回到七年前的那个夏天,他总是欠欠地找事,她老是打击他的自信。
不过几年不见,物是人非,可潜藏在骨子里的个性似乎从未改变过!
纵然当了兵,他还是那么欠,还是那么不着调。
“聊聊呗!”谭泽舔着脸坐到月笙遥身旁。
“教官,我想我们不熟!”闻见自某人身上传来的汗水气息,月笙遥不适应地往后撤开身子。
“艾婷呢?她,你也不熟悉吗?”
听她泾渭分明地隔绝两人的关系,谭泽并未动怒仅手指微动,低垂着头解开袖口处的纽扣,一声低喃自性感的薄唇吐出。
“你知道什么?”
第六感来袭,谭泽说的话绝非他表面想表达的意思。
“你说我该知道什么?”
谭泽邪笑着看向月笙遥,浑身的正气荡然无存。
“是你藏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肩膀垮垮地靠在木质的椅背上,脸上挂着诡异地笑容。
“看来你当兵也没什么改变,还是个痞子?”听到谭泽意有所指地话,月笙遥缓缓瞌上眼睑,停顿几秒后,抢夺刚刚落于下方的气势。
无声先夺人,势大先夺声,占据主导地位。
“此言差矣!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如我这般英俊潇洒的男子,你怎么能说没有变化,莫不是眼神有问题?”
看着月笙遥恢复镇定自若地神态,谭泽似惋惜般啧啧几声。
他还以为能将她的心房击溃,大意了!
“说吧,想和我聊什么?”月笙遥不再看向某人得意洋洋地嘴脸,扭头看向泛着银光的湖水,淡淡地问。
有什么就说吧!
何必掖着藏着,未免太小家子气。
“你……皮肤是怎么白的?”本想问一些比较犀利的问题,可想到她极强得戒备心,谭泽重新整合着想说的话。
“营养好,保养好,心态好,无日光!”听到谭泽提出不着调地问题,月笙遥紧张地情绪微微放松,有板有眼地回答。
“脸上的胎记为什么会小?”观察着她脸上的戒备正逐渐松散,谭泽再接再厉地追问。
“营养好,保养好,心态好,无日光!”听到这个问题,月笙遥粘贴复制刚才说过的话。
“你为什么会喜欢艾婷?”看着她闪躲的眸色,谭泽知她在骗他,不过那个问题不重要,接下来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