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洋门前杨庆跃马叫嚣着。
“还认不认识你的老朋友鳌拜?他在这儿等着你呢!可惜多尔衮跑的快溜了,要不然爷爷把他一起带来跟你凑一席,关上的关宁军兄弟们,尔等原本为大明忠臣,数十年为大明守卫边疆,何苦再跟着吴三桂送死?多尔衮已经被击败溃逃,李国翰被我一方天画戟劈死了,苏克萨哈被我一狼牙棒砸成了烂肉,锦州和牛庄被我血洗,刘之源被李来亨砍了头,就连鳌拜都被我生擒,尔等还不醒悟难道继续给吴三桂陪葬吗?懿安皇后和太子殿下有令,城内军民斩建奴首级送陛下出城者既往不咎,斩艾度礼者赏总兵,尔等还在等什么?”
杨庆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举着铜皮喇叭筒对着城墙上高喊。
在他身后一百明军齐声复读。
三百米外的望洋门一片寂静,所有守军都在默默看着他。
这座曾经雄伟壮观的城门已经满目疮痍,城楼完全变成了废墟,箭垛也变成狗牙状,到处都是被炮弹轰碎的缺口,城砖崩塌后露出夯土的斑驳在城墙上随处可见,甚至就连城墙都有被轰塌的部分,但用木头和石头又重新堵死,无数顺军和清军的死尸散落缺口,很显然顺军攻破过城墙,但却被里面的清军给顶了出来。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到现在这场大战已经持续近一个月了,如果不是艾度礼的清军,单纯关宁军肯定撑不到现在的。
“吴三桂,还不出来!”
杨庆继续一边狂奔着一边高喊。
他身后装鳌拜的马车同样狂奔着紧紧跟随。
可怜鳌拜被钉在一个十字架上,面对着山海关,小辫子被扯到后面,拉得脑袋略微昂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城墙上。
他连话都没法说了。
杨庆可不想让他告诉吴三桂,多尔衮率领大军其实没被打退,既然这样当然先把舌头割了,可怜的满洲第一巴图鲁,此时完全已经被折磨得就像那些变tai恶魔地窖里的柔弱少女一样,瞪着空洞的双眼心如死灰。不过对面城墙上艾度礼和清军的身影还是让他迅速清醒,他立刻发疯一样挣扎着,同时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但可惜他的双手和双脚直接被钉子钉在了背后十字架上,他的挣扎除了让自己更加疼痛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将军,这样颠簸没法下手啊!”
他身旁一个中年男子扶着十字架,愁眉苦脸地对杨庆喊道。
“那你想停下挨炮弹吗?”
杨庆回过头无语地说道。
的确,他们对面城墙上可是还有一堆各种火炮等着,他们现在的距离可正在大炮的瞄准射程,这样装逼是很有风险的。
必须得这样一刻不停地策马狂奔以避免被瞄准。
好在他们后面也有一堆大炮。
顺军的数十门红夷大炮全都在后面摆着,弗朗机就在他们不远处,随时准备为他们提供火力压制,不过此时为了不影响他装逼,这些大炮都只是等待着。
为了自己的小命,那个刽子手也只好在狂奔的马车上坚持着,他先拿根绳子当安全带,先把自己的腰吊在十字架的横臂上,这才扒开了鳌拜身上的衣服,然后在鳌拜胸前不无唏嘘地拍了拍那壮硕的胸肌,很显然这么结实的肌肉就要被他亲手毁掉,这样的事情还是很令人惋惜,紧接着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开始做准备工作,甚至他旁边还有一个助手端着盆子等待。
这一幕让山海关上一片愕然。
那些举着望远镜的将领,那些眼力足够好的士兵,全都在难以置信地看着十字架上这个魁梧的身影,虽然三百米仍旧是一个不近的距离,但也足够他们确定鳌拜的身份了。这个大清头号猛将,满洲第一巴图鲁,可以说年轻一代八旗健儿的偶像,无数次在战场上让关宁军望风而逃的杀神,此刻就那么像条死狗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同样也像一条等待宰割的死狗一样,等待着刽子手的宰割……
准确说是凌迟。
无论清军还是关宁军,都很清楚那刽子手准备做什么?
这一幕简直令他们崩溃,这肯定是多尔衮的大军败了,如果不是一场真正的惨败,鳌拜这种级别的将领又怎么会被生擒?
这,这,这如何是好……
“查有建州叛奴瓜尔佳鳌拜,累世依附逆奴野猪皮父子,抗拒王师荼毒辽东,今以大逆罪明正典刑,凌迟处死!”
杨庆骤然间大吼道。
那刽子手的刀立刻落在鳌拜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