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亚自然听得出,五少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极是厌恶地哼了一声。
老爷子倒是没嫌少,只说了一句:“静亚呀,把支票收着,回头去银行存起来,给娇娇以后上学用。”
徐静亚便yīn阳怪气地把那支票拿了过去。
回到寓所,五少又十分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我说过,我的财产全都给你,可却又让你拿了一千万出来。”
我好笑地捏他高挺的鼻子,“说什么呢,我的钱,也是咱家的财产,是共用的,知道吗?”
五少也笑,但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晦涩。
半个月过去,我肚子里的宝宝满三个月了,我和少爷一早就去医院做了b超检查,看到b超照片上那个举着小手的小小的人儿时,五少几乎喜极而泣,“这就是我的孩子吗?呜呜,我不是在做梦吧?”
五少孩子似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我笑着扯了他的胳膊,“少爷,这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别人的吗?好了,我们回家细细看好吗?”
我把b超照片夺了过来,真怕少爷再看下去,会当众再做出什么好笑的表情出来。
从b超室离开,五少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叨叨咕咕,“真是想不到,才三个月而已,他已经长的那么好了,真是好想抱一抱。”
这就是初当爹的男人的心情吗?
在狱中生下qiángqiáng的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得知自己要当爸爸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至少,在莫子谦那里,我没有能看到。
qiángqiáng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而且也并非他所盼,所以,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在对着自己孩子的一张b超照片也可以这么激动。
坐在车子里,少爷握着方向盘,激动的手还在发抖,我打趣他,“看你这么激动,怕也开不好车子了,还是我来开吧!”
少爷:“怎么能让你开?你是孕妇呢。”
“我静一静,静一静,就会好的。”
少爷干脆将车子灭了火,身形往座椅上一靠,深呼吸起来。
看他这样了,我悄然无声地掏出了手机,给他录了一段视频然后分享到了朋友圈,标题就是:“原来当了爹的男人,都是这么激动的吗?”
不一会儿,那条视频便收入了好多赞,蓝玥评论了一句:“看到你们幸福,真让人开心。”
到底是姐姐,蓝玥的话让我很暖心。
我回了一句:“你也会很幸福的。”
少爷回到家里,仍然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捧着那张b超照片,又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端祥了好久,一边端祥一边说:“原来期待小生命的感觉这样好。宝贝啊,爸爸真想把你抱在怀里。”
我只哧哧地乐着瞅着他,这少爷这股子激动劲儿不知什么时候能过去,不过他这样,我是真的很开心。
“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下次做检查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医生。”
少爷蹙了眉,煞有介事地说。
“你喜欢男孩女孩儿?”
我含笑问他。
少爷:“都好吧!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是想要儿子的,但是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想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是我的孩子,这就够了,我的心现在都被他填得满满的了。”
我:“那就好,不然我还怕生个女孩儿,你会失望呢!”
少爷:“怎么会,男孩儿女孩儿我都一样疼。”
“我想想这张照片放哪里。”
五少捧着照片在卧室里仔细寻思起来,“贴墙上吧,以后你每一次的b超照片,我们都把它贴墙上。”
我好笑地看着他,少爷激动的样子,活像个孩子。
“笑笑,你电话。”
李阿姨在卧室外面叩门。
“来了。”
我过去接电话。
电话是温逸如在加拿大的保姆打过来的。
“林小姐吗?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小姐她病的很厉害,你能带qiángqiáng过来看看她吗?”
“温姨怎么了?”
心头忽然就咯噔一下。
保姆:“哎,说来话长,你们要是有时间过来,就到这边再说吧!”
保姆把电话挂了。
五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怎么了?”
我很是担忧地道:“温姨病了,保姆说病的很严重。”
五少凝视着我,“然后呢?”
我:“我想带qiángqiáng去加拿大看看她,她有恩于我。”
五少沉默了一下,“但你现在身体不方便。”
我:“我小心一点,去看看她,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五少:“好吧,我陪你去。”
两天后,五少,我,qiángqiáng,我们起程飞往加拿大温哥华。
风尘仆仆的到了温哥华医院,我看到了莫子谦和林雪曼。保姆将我拉到一旁,悄声道:“不好意思,林小姐,我不知道莫先生和他太太会过来。让你们撞见,真是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安慰道:“您想多了,我只是来看望温姨,他们在不在与我何干。”
保姆怔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是笑笑和qiángqiáng吗?”
温逸如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虚弱的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带着qiángqiáng进了病房,莫子谦和林雪曼都向我们望过来,莫子谦眉目深敛,林雪曼,一身冷傲。
身上戴着各种监测仪器的温逸如微微欠身,向着qiángqiáng伸出手,“过来,让nǎinǎi看看。”
此刻的温逸如,瘦的几乎形消骨立,往日那张静婉的面容再也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