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一阵无语,这些话还真是符合吴娟的风格,温逸如在国内外都是受人尊敬的身份,何时被这样骂过,还骂的这么难听,不犯病才是奇怪。
只不过,吴娟是真的想多了,温逸如对莫城,或许一直没有忘情,但若说惦记着莫城那也是子虚乌有,完全不可能的事。只不过,温逸如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刻意叫过来打击我的孙女会是这样一条,吃你、花你、享受着你的疼爱,却还反咬你一口的小毒蛇吧!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给莫子谦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温逸如病了,让他最好过来一趟,她怎么都是他母亲。
莫子谦沉默了半晌说:“好吧。”
温逸如被从急救室推了出来,医生说她生命体征良好,我松了一口气。
叮嘱李嫂好好照顾温逸如便离开了。
我不想跟她碰面,更不想看着她尴尬。此时,天sè已经亮了,再睡回笼觉已经不可能。眼看着qiángqiáng困得不停打哈欠我只能让他在车上眯了一会儿,把他送去了yòu儿园。
下午,我收到了五少的电话:“qiángqiáng我已经接回家了,你下班直接回来吧。”
五少说完便把电话挂了。他回来的真快,说回来就回来了,从中国到这边,飞机票那么贵,他就跟买包瓜子那么轻松,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我回家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河边一大一小的两道人影,一人一个鱼竿在钓鱼,五少是钓鱼的行家,qiángqiáng竟也像模像样的坐在河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执着鱼竿,一副屏声静气静待鱼儿上钩的表情。
我没敢按喇叭,怕把鱼儿给惊跑了,先行回了家。
半个小时后,那一大一小,一人拎着一个小桶回来了。
“妈妈,看我钓的鱼。”qiángqiáng欢快地将小桶放在我面前。
我放眼看去,桶里面还真是有几条鱼,只不过很小,跟五少桶里的完全不能比,但饶是如此,也是孩子的成绩,我揉揉他的小脑袋:“qiángqiáng真bàng。”
五少把脑袋也探了过来,“诺!”
我怔了怔,“什么?”
忽的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抬手就在他那发丝特别有型的脑袋上狠揉了几把。
瞬间,把那人一头漂亮的黑发揉成了jī窝。五少郁闷的直蹙眉,“粗鲁。”
“晚上吃烤鱼。”我把两只小桶都拎进了厨房。
我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那一大一小一直在外面玩耍,qiángqiáng欢快的笑声不时传进来,五少这人虽然喜怒无常,但对qiángqiáng却是极有耐心的,那么大个人陪着几岁的小孩子玩那些yòu齿的儿童游戏,竟然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玩得很欢很投入。
不经意的一抬头,我看到大门口处,有一辆车子静静沐浴在傍晚的暮sè中,不用想也知道,那车子里坐的人是莫子谦。
他应该才到温哥华不久。而此刻,他就坐在车子里向院中凝视。院中的草坪上,qiángqiáng和五少在踢球,两人满头大汗玩的欢快。
曾几何时,那个陪着qiángqiáng玩球的人是他这个父亲莫子谦。可是,他却因着思思这个女儿,冷落了qiángqiáng,最终,连父子关系也疏远了。
莫子谦的车子在外面停了很久,最后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晚饭做好,我唤那一大一小来吃饭,两个人全都带着一身汗进来了。
五少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一边说:“小坏蛋,去洗手。”一边向餐桌走过来,看到桌上的烤鱼时说了一句:“烤的还不错。”
qiángqiáng洗了手跑了过来,小pì股往椅子上一座,欢快地说:“吃饭喽。”
当先拿起一只烤鱼大口吃了起来。
晚饭过后,我以为五少会离开,毕竟他长途飞行十余个小时,不累都不可能。可他却没走,还一个人慢悠悠的上了楼,进了我和qiángqiáng的卧室,径直走到那盆鱼面前,蹲下身形,捞起一条看看蹙了眉道:“这鱼都饿瘦了。”
qiángqiáng:“我妈妈说,过两天会把这些鱼放生。”
五少:“为什么?”
qiángqiáng:“我妈妈说,不放生,这些鱼会养死的。”
五少乐了:“放生?直接吃掉不完了。”
qiángqiáng:“妈妈说不能吃,这是干爸爸的心意,能养就养着,养不了的时候要放生。”
五少扭头,用一抹饶有兴味的眼神睐向我,而我才一进卧室,便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
不由瞪了qiángqiáng一眼,这小pì孩,以后真是什么话都不能跟他说了。
“想不到,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五少起身向我走来,在门口处,他伸出一只长长手臂撑在门框上,一双戏谑的眼神瞧着我。
“少臭美!”我一把挥开他的手臂,转个身出去了。
然而,我的心湖却被他一句话给搅乱了。虽然我不愿意面对,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我的心里占据的位置已经越来越接近心口了。
五少一直没走,我便一直在楼下做卫生,看着很淡定,其实却被搅乱了一池春水。拖地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都是乱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