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有人拍门而出的声音。看来,那大少爷是找别的女人宣泄欲望去了。不知怎的,我竟是松了一口气。
qiángqiáng做恶梦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可谓九死一生,这几日夜里,总是像被梦魇住一样,会突然尖声哭泣。
我冲进卧室,将qiángqiáng抱了起来,急切地哄着,“qiángqiáng乖乖,妈妈在哟,妈妈在。”
qiángqiáng只微微睁眼看了我一眼,呢喃了一句:“阿姨妈妈。”便又合上了眼皮,睡去了。
佳郁打了电话过来,她看到了被记者们发到网上的视频,问我怎么会是这样,那位首长如果容不下我,我要怎么处。
佳郁很为我的处境担心。而事到如今,我也是骑虎难下,路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再苦再难,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要咬牙走下去的。
高乐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明天下午三点,秦素敏下葬。”
高乐似乎多一个字都懒得跟我说,话甫一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素敏的葬礼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不光如此,我还会带着qiángqiáng参加,秦素敏是qiángqiáng的养母,又是qiángqiáng的救命恩人,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她。
时间一晃就到了转天下午,在这段时间里,五少一直没有回来,不知他是在哪个女人的安乐窝里,我对他没有爱,自然也不会嫉妒。
我打电话给他,又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我听那声音,像依依。
“麻烦给我叫一下五少。”
依依也听出了我的声音,“是你呀,他才出来电话就追过来了,看来,五少以后有的受了。五少,你女人电话!”
“做嘛?”
五少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丝丝的微恼。
我:“我一会儿要参加qiángqiáng养母的葬礼,我需要你的保护。”
五少懒洋洋的语tiáo,“等着。”
我知道,五少既然让我等着他就一定会过来,于是,我给qiángqiáng换好衣物,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五少回来。
十几分钟后,五少的电话打了过来,“出来吧。”
于是,我牵了qiángqiáng的手,我们mǔ_zǐ一起下了楼。
五少开了一辆黑sè的车子,车牌号也是那种很牛b的一串八。我带着qiángqiáng上了车子,五少便开车去了墓园。
莫子谦和他的助理、高乐,还有一些殡葬公司的人,他们已经到了,秦素敏的棺椁材质很好,棺材缓缓下降,快落到墓坑里的时候,qiángqiáng哇的一声哭了。
小小的孩子似乎意识到,那个一直在保护他、爱着他的母亲,没有了。哭的撕心裂肺的。
莫子谦戴着墨镜的目光望过来,凌冽而心疼。五少就站在我旁边,用手帕给qiángqiáng擦了擦眼睛,“乖儿子,不哭了。”
天知道这句“乖儿子”,对莫子谦刺激有多大。他迅速地别过头去,但喉结却在剧烈地耸动。
葬礼结束,我抱着qiángqiáng随着五少往墓园外面走,身后是莫子谦和高乐以及莫子谦的助理,忽然有个女人带着一群人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就是他们,他们把素敏的赔偿款独吞了,我们跟他们要钱!”那女人带头喊。
我的耳根抖然一跳。
我一眼认出,这女人便是曾在马路上打过qiángqiáng一巴掌的女人。看来,她真的是秦素敏的亲戚。
秦素敏出事后,他们没有一个人出过面,到是讨起赔偿金来了。只是哪来的赔偿金呢?秦素敏从抢救到下葬,所有的费用都是莫子谦花的,包括二十余万的墓xué钱。
五少拧了拧眉,“这些什么人?”
我道:“应该是秦素敏的亲戚吧。”
“她是妈妈的婶婶。”
怀里的小人儿说话了。他一见到这些人,便小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拧起小眉毛,又厌恶又惧怕的样子,“妈妈不在的时候,她就打我。”
小人儿的话让我xiōng腔里的怒火迅速被激起。我愤怒地瞪视着他们,只待那女人过来,我便狠狠抽她一耳光。
“钱呢,把素敏的赔偿金给我们,不然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儿!”那女人为首的男男女女把我们团团围住。
莫子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肃凛,“报警,就说他们寻衅滋事,企图杀人!”
“是。”莫子谦的助理立刻拨通报警电话。
秦素敏的婶婶那帮人全都被报警两个字骇了一跳。
“别吓唬我们,警察来了你们也得给钱!”
这些人明明心里怕极了,却还想着能捞些钱走。
莫子谦又吩咐一句,“叫人关闭墓园,这些人一个都别放走,全部交给警察!”
“是。”
这帮想趁火打劫的乌合之众们,一个个慌了神,此时,外边传来警笛声声,警察出动的真是迅速,这些人忽然间便扔下了手中的棍bàng撒丫子往外跑,但是晚了,警车已经开了进来。
眼看着这些人,连同秦素敏的婶婶都被警察带上了警车,我心里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