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启祥宫出来,王兴这才感觉压抑的心得到缓解,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伴君如伴虎啊,在皇帝边,这小命可说没就没啊!不过,也说明咱优秀哈,要不,皇上能让咱承担这么大的事?”
王兴还没从惊惧的绪中出来,就用精神胜利法安慰了自己一番,不过,这种自我心理暗示还真管用,不一会儿,就觉得自信心又回来了。
关于郑贵妃要见自己,王兴判断肯定是要加恩于已啊,她跟朱翊钧两口子一个打,一个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给她儿子当牛做马?
这两口子肯定是商量好了的!
不过,我这会儿就想回家,你要留吃午饭,是不是太不近人了?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甭管别人心里舒服不舒服,总是非常地表达自己的,其实有时候你的是很让人讨厌的好不?
果然,郑贵妃见了王兴,那是超乎寻常的,就好像见到久未归家的儿子一般,嘘寒问暖不说,一会儿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是白了还是黑了,在辽东打仗有没有危险,等等,王兴觉得自己的亲娘都未必这么细致,一时间,让王兴也搞不懂她的倒底是真是假。
“兴啊,你去辽东之后,本宫经常宣你娘和仪儿进宫来说话,相处地很好,本宫最囤儿,那小子跟个小猴子一样,皮得很,而且小嘴很甜,可招人疼了。”郑贵妃笑吟吟地说道,为表示亲近,连姓都省了,直接称呼为“兴”了。
“娘娘,那小子没惹你生气吧?”王兴凑趣地问道。
“哪能生气?疼还来不及呢?三天不见就想他。唉,本宫真是羡慕你娘,能守着自己的儿子、孙子生活,哪还有比这个福气大的?”郑贵妃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的子朱常洵,不由地脸色黯淡下来。
王兴明白她是在点化自己,同时,他也理解她的心。不过,作为皇室,有些事还真不自由,一顶祖制的大帽子,就足以让她和儿子在余生不得相见,心里那份苦,王兴自是能想像得到。
王兴看了看她,斟酌着词句安慰她道:“娘娘,臣能理解您的心,哪个老人不希望过上含饴弄孙的子?”
其它的话,因为有众多宫女和太监在场,王兴自不好深说。
郑贵妃听了王兴的话,眼前一亮:“兴啊,你能不能帮助本宫实现这一愿望?”
王兴扫了一眼宫女、太监,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们都退下去。”郑贵妃明白,扫了一眼崔文升,崔文升连忙带着众宫女退了下去。
“娘娘,臣一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王兴见人都出去了,甭管以后能不能实现,这个态是必须得表的。
郑贵妃听了王兴的话,招手把王兴叫到跟前,抓住他的手,凑到王兴耳边,小声说道:“兴啊,谢谢你。本宫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郑贵妃虽然已过五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润泽光滑,材丰腴,十足十的美妇一名。王兴被她拉着手,嘴唇几次碰到王兴的耳垂,虽然她的年纪足以当自己的母亲,可王兴的心理年龄其实跟她差不多,所以,一时之间也有些不自然。
“娘娘,不要着急,臣先要在川陕站稳脚跟,才能论及其它。”
“嗯,本宫明白。兴啊,知道你着急回家,本宫就不留你用午膳了,反正你可以随时进宫,离京之前,常来看看本宫吧。”
“是,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