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下来,暗自想到:虽然是瞒了这个秘密,可我没干对不起大明的事啊,更别说对不起皇上了。而且,皇上既然调查到了吴山的秘密,就肯定知道,自己除了弄些日化用品赚钱以外,也就是研究出了地雷这种违禁产品。前者肯定没有问题,只是赚钱,况且还有寿宁公主朱轩媁的股份呢。后者的话,自己这回是用地雷立了大功,也没有什么不对吧?唯一让皇上生气的,就是不该瞒着他罢了,或者说,这种杀伤性很大的武器,应该献出来而没有献出来。
我是没有献出来,但我也是用于正途了,也是用于振兴大明了,而没有任何野心,怎么皇上就因为这事生气?而且,那冰冷的眼神和语气,是不是想杀我?难道这就是听说的伴君如伴虎?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太不好了。
奶奶个熊的,老子掌握着先进的科学技术,研究出了领先这么时代几百年的武器,而且还有先知先觉的优势,要想造反,自己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子没那么干,还不是因为皇帝您待我亲厚,皇孙对我敬重有加?咱是重感情的人,不好意思下手罢了。
哼,要是因为这事就惩罚我,我还不干了呢?不跟你玩了!有什么呀?反正我有魔盒这种空间装备,只要今天你不当场杀了我,我就有办法脱身。要是让我脱了身,爱特么谁谁!
不得不说,王兴瞬间能想到最坏的结果,而且还从最坏处打算,确实脑子够快的。
“皇上,这事您都知道了?看来臣的修炼还是不到家,在您面前跟透明的差不多。”王兴平静下来,故意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做出很害怕的样子。
朱翊钧没想到王兴想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小子不该先请罪吗?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王兴,你难道不知罪吗?”朱翊钧冷冷地问道。
“皇上,臣不觉得有罪。就像小孩藏了一件东西,被父母抓住了,这算什么罪?只能算顽皮吧?”王兴答道。
“嘿!你很会狡辨啊,竟然能找出这样的比喻!难道私造兵器不是罪吗?”朱翊钧不听王兴那一套。
“皇上,请听臣一言。”王兴道。
“说!”
“是。皇上,臣自束发受教,一直秉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志向,会试之后,到入仕这短短三年以来,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践行忠君爱民的思想。在济南不惜得罪各方势力,惩治贪官奸商,这还可以说是恃了君恩,而在泰安,以区区五十人,面对数千匪众;在辽东,在杨镐打压之下,没有明哲保身,而是不惜以身犯险,率四千未曾上过战场的兵将救出一万五千大军,还在杨镐撤走宽甸军和朝鲜军的危急形势下,独对号称百战百胜、天下无敌的建奴全部主力,在面对这些危险时,臣未曾有过丝毫退却,也没有丝毫私心。”
“在得知皇上病重的旨意之后,臣毅然舍弃歼灭建奴的千载难逢的大好局势,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从接到旨意到完成议和协议,再到回到京城,只用了五天时间。”
“皇上,臣说这些,并非是在摆什么功劳,而是在剖白臣的忠心,以及对皇上的犹如子侄般的感情,在臣心里,歼灭建奴的功劳的确是大,可以说能大到足以名留青史,但这么大的功劳,不及回到京城看到皇上龙体安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