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戳了戳何嫲嫲,笑道:
“回头,你真该跟你们家那嫂子说说,你看春妮儿去了省城读书,也是几月有余了吧,回来能不能跟秦予希一样的阔气?还有车子接,顺便再带一台电视机回来。”
“哼!”
何嫲嫲拉不下这个脸了,看着离开的车子,转身,准备翻山越岭的回家,打算与庹桂花说说这事儿去。
无论怎么样,春妮儿都是一个大学生,怎么混,都不能混得比秦予希差吧,春妮儿回来的时候,不说带全了那些家电,至少要带一台电视机回来吧。
山里人腿脚快,祁子涵开车要绕很长一段路,所以他还开着车在路上的时候,集上的何嫲嫲都快走到寨子里了。
摇晃的车子,在山中盘旋,秦予希看了祁子涵一眼,又转回头去看六爷,有意无意的问道:
“六爷,您还记得镇上,石碑场那个爷爷吗?”
“嗯,他怎么了?”
六爷有些晕车,精神显得不怎么好,但听闻秦予希说起石碑场的那个爷爷,立即打起了精神来,看向了秦予希。
“他今天早上差点儿被人绑走了,有两个人来绑他,看样子把他打了一顿,石碑场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对了,绑架他的人,身上还带了枪,不是火枪,是那种真家伙,跟电影儿里演的一样。”
秦予希说的眉飞色舞,举起手来,还比了个枪的手势,做了个射击的动作,正好对准祁子涵的太阳穴。
祁子涵偏头看了秦予希一眼,普天之下,敢拿枪对着他太阳穴的人,此乃第一人!
六爷哼了一声,抿唇,看向窗外,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没有说话。
又听得秦予希说道:
“不过他后来又跑了,六爷,您知道那个爷爷他惹了谁啊?”
“谁知道他惹了谁?”六爷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愿意说这个话题了。
祁子涵抬眼,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六爷,没说话,秦予希也是看着六爷,想了想,一个界山寨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跟石碑场老爷爷认识没啥稀奇的,毕竟人的交际网很复杂,这个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那石碑厂老人不知惹了什么高大上的人物,这事儿六爷说不知情,那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了。
车子徐徐超前开着,祁子涵将将把车子开到寨子外面那条大路上时,何嫲嫲就已经进了寨子,去找庹桂花了。
此时,庹桂花和尚宝林都在家里,春妮去了省城读大学,他们俩没去集上接秦予希,拉不下那个脸面去看热闹。
不过秦予希在外头没混开,才出去打工三四个月,就灰溜溜回了寨子一事,他们时刻准备着看好戏的心情,这会儿在家里,心情不知道多美好。
何嫲嫲快步走到他们家的院子外面,冲正坐在院子里的庹桂花和尚宝林喊道:
“大哥,大嫂,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庹桂花面上一喜,从椅子上起身,“你不是跟着一起去接秦予希了吗?怎么秦予希没回来啊?她在外面混成什么样儿了?”
肯定是凄惨无比,不然何嫲嫲怎么一脸大惊小怪的模样?
“那个秦予希,带了好多东西回来,还有一台电视机呐,现在好多人都往她家去,准备去看电视。”
何春花站在院子外面跺脚,看着庹桂花,急道:
“你去看看啊,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祁子涵买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