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晴家是早年间农村流行的三进式,经过岁月的沉甸现在屋子已经老化得厉害了,前面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的西边墙角种了几棵葡萄树,这个季节架子上已经爬满了葡萄藤,一串串青色的葡萄挂在藤上。葡萄架旁种一颗高大的香椿树,此时正长得郁郁葱葱的。院子的东面是厨房,西面是杂货间,北面是主屋,走进主屋的大厅,两侧是两间厢房,这一般都是用来当作客房用,大厅的北面用木板隔了一扇墙面,墙面上挂着一副日出东升出水画,是刘书博亲自画的。
大厅北隔墙的一侧有扇小门,穿过小门就进了中院,中院开了一个天窗,天窗对下来的位置做了一个天井,在打地基的时候,天井的四角就做好了排水沟,落下来的雨水就从排水沟排到外面,东西两边是四个厢房,刘书晴父母和刘书浩的房间就是紧临着,刘书博住在父母对面的房间。中院北面也是两间房间,一间是刘奶奶的房间,一间是刘书晴的,两间房间的中间形成一条弄堂。
穿过弄堂就到了后院,后院是用篱笆围成的菜园子,修整划一的菜地被整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种满了各类应季节的蔬菜。菜地角落处还围了一个鸡圈,里面养了十几只精神斗擞的黄鸡。
刘书晴在院里子站了一会,转入东面的厨房,准备给大伙儿做早餐。正走着院门被推开,刘奶奶提着个食盒从外面回来了。“晴子,起来了?过来,让奶奶看看。”刘奶奶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刘书晴。刘书晴含泪的瞧着眼前的慈祥的老人,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孺慕,依赖之情。她委屈的上前抱住老人,再也不抑制自己,哭嚎出声。刘奶奶看她的眼神让她想起异世的爷爷,一样毫无保留的疼爱她。
“你这傻丫头啊,奶奶是怎么教你的,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平日里交友要谨慎。你受了委屈,居然没事人一样,去医院报道了,难怪我说你毕业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如果不是出事,你想瞒家人多久啊。”刘奶奶老泪纵横的颤巍的手拍着孙女的背后,虽是呵斥的语气,动作却带着亲昵和温柔。她从小放在手心上疼的心肝宝贝,从小舍不得骂几句,却被人如此欺负,让她老人家窝火到了极点。
两人冷静下来,刘书晴小心的搀扶着奶奶往厅里的椅子坐好,刘奶奶紧瞅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和瘦弱苍白的小脸。直叹作孽。
刘书晴望着奶奶哽咽地道:“奶奶,我错了,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所以医院的人排挤我时,我第一个想到就是您,我想只要回到家您就能护住我,不让人欺负我。”
“好孩子回到奶奶这,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至于村子里的人他们承过我和你爷爷的情,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你就待家里,万事有奶奶在。”奶奶略浑浊的双眼,瞬间爆射出凌厉的杀机。看来这刘奶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奶奶,我留下来会不会给家里带来不好的影响?如果乡亲无法接受,您千万不要着急上火,我可以搬到镇上住的,你孙女的医术得很棒的哦,到时肯定能混个名声在外,奶奶想我可以来看我的。”刘书晴看着奶奶护黩子的样子,生怕她与村里的妇人起冲突,忙先把她的想法告诉她,好让她老人家知道她不是只有回村这条路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