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倔强的小身影,像极了清婉小姐小的时候。
“你刚醒过来,喝点米粥吧。”
他像林牧叔叔那样,很细心地照顾着自己,吃过米粥的傅子期,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流光少年时因为被派去保护着唐清婉,所以有哄孩子的经验,他将傅子期抱在怀里,“跟流光叔叔说说,为什么哭了呢?”
“我对不起妈妈。”
傅子期也不过是三岁大的孩子,看到一个陌生狰狞的唐清婉在自己的面前,自然会感到害怕。
但是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幡然醒悟后的那种崩溃。
那是自己的妈妈,自己怎么能够那样对她。
他断断续续地将这件事告诉了流光,在得到谅解以后,流光将傅子期哄睡着了。
“睡了?”
唐琉酒见流光下楼问道。
血终究还是浓于水,即使对待傅斯年没什么好感的唐琉酒,对傅子期多少还算不错。
“老爷。”
流光弓着身子,“清婉小姐,状况很不乐观。”
他将从傅子期那里得到的信息,整理完后告诉了唐琉酒。
这身体上的伤,可以通过手术得到痊愈。
那心灵上的伤,又该如何治愈呢?
此时屋外传来沸沸扬扬的争吵声,“阿光,你出去看一看什么情况。”
“好的。老爷。”
媒体将清轩阁唐老爷子的住所围堵得水泄不通,人群中有眼尖的人出了流光,举着炮高声问道:“光少。关于唐清婉小姐杀人的案子,你怎么看?”
“唐老爷子是否会窝藏自己的女儿?”
“江夫人的死,是不是因为阻止了江公子和她的婚约而被选择买凶杀人?”
“请您正确回答一下。”
......
流光暴怒,“放他|娘的|狗屁!我家小姐才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呢。”
“不屑于?”
一个不怕死的记者当众就乐呵着,“也就是说买凶杀人的事情,是成立的喽?”
一千张嘴,异口同声地对子虚乌有的事情开始添油加醋的描绘。
而与此同样同时,媒体的另一主战场,也就是川城医院。
唐清婉所在的医院,同样遭受到了围堵。
林牧好不容易推门而入,他惊慌失措地喊着:“少爷,不好了。”
“清......”
看到醒过来的唐清婉,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是少夫人,在清轩阁被警方控制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爷让自己当着清婉小姐的面,喊清歌小姐少夫人,明明她才是正主啊。
刚刚还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现在各自沉默着。
门已经堵不住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几个记者非常尖酸地对唐清婉说:“唐小姐,你是不是因为记恨沈小姐,所以杀了她?”
“听说你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被傅老爷子关在冥门,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要除掉他?”
“唐小姐,你买通的凶手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他拥有强烈的反社会性格?!”
“我没有杀人。”
唐清婉拼命地摇头,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没有杀人!”
她情绪颇为激动地拉着傅斯年的手,“阿年!你快告诉他们,我没有杀人!你快告诉他们!”
记者们这才看到病房里的那个尊贵的男人,他们当然知道就算傅太太买凶杀人,傅斯年也会把这案子给拦下去。
川城谁不知道傅斯年宠妻无度,那唐清婉就是他的命。
这些人,四处扮作鸟兽散去。
傅总的人,谁敢当面惹。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傅斯年才开口说话:“顾小姐。”
他冷着心,“清请在审讯,你去顶她吧。”
这句话,崩塌了唐清婉对傅斯年所有的信念。
哈哈哈。
虽然术后不能够开怀大笑,她的脸被绷带缠着,所以很僵硬,“傅斯年。”
“你终将会有一天,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是吗?”
男人轻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但愿这一天,能如顾小姐所愿。”
明明是无比温暖的午后才是啊,为何空气如此冰冷。
来到监狱。
韩培已经恭候多时。
“傅先生。”见到傅斯年从拉博基尼下来,他连忙上前迎接,“我们刚刚已经审讯过你的夫人。”
“我想你们弄错人了。”
傅斯年拉着唐清婉从车子里走出,“这位是顾清歌,清清的胞姐,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韩培显然愣住了。
“如果不信,可以申请dna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