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催眠结束以后。
墨医生问:“少爷,是否要修复少夫人的容貌?”
傅斯年瞧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她才动过手术,经不起这么来回折腾。
“那我就先回去了。”
傅琰东的离世,外界关于唐清婉杀人的消息,统统对傅氏集团造成了打击。
第二日。
林牧打来电话:“少爷。今天的股票又一次暴跌了。老董事们一直嚷嚷着,要你出来给个说法。”
男人食指抵着额头,“我知道了。”
他坐在床边,开始利落地穿衣。
然后轻轻地朝着床上熟睡的小女人的眉间吻了过去,就在起身离开时,却被拉住了衣角。
“阿年。”
唐清婉睁开眼睛,用撒娇的语气对他说:“要抱抱。”
看来,是催眠起了一定的效果。
傅斯年转过身,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阿年要去公司上班,清请一个人在家里会乖乖的吗?”
“嗯。”
唐清婉点点头,“清请会乖乖的。”
傅斯年的薄唇上扬起好看的弧度,“我们清清真棒。”
因为孩子,他已经有太久没有碰过她。
一想到五年前,他们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傅斯年的心脏忍不住抽痛起来。
“阿年。”
现在的唐清婉就像一个小孩子,对傅斯年的依赖性很高,“清请想跟你一起去上班。”
傅斯年的身体一僵,“你现在怀着咱们的小公主,不可以随便乱出门。”
“孩子?”
催眠的效果逐渐显示出来,“阿年。我们有孩子吗?”
“嗯。”
虽然她怀着身子,瘦弱地,肉眼清晰可见那些皮包骨。
傅斯年牵着她的手放在腹部,“清请。听到小公主的声音了吗?”
好像是有什么在踢着自己。
唐清婉神采奕奕道,“阿年。好神奇哦。”
他揉着她的脑袋,“所以,待会儿吃过饭以后,清请就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好。”
临走前,傅斯年做了早饭。
唐清婉抱着平板,上面放着一些很老的泡番。
傅斯年端来热气腾腾地早饭上楼时,傅子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爸爸。我也想吃牛肉面。”
“锅里还有,自己盛。”
尽管知道爸爸对待自己,和对待妈妈不是一个态度。
但是这种区别,让小人儿心里不由得委屈,臭爸爸!都不考虑他的个子根本够不到灶台吗?
傅子期为了填饱肚子,像之前在幼稚园学得《乌鸦喝水》的课文一样,他搬起小凳子,踩在上面,费力地盛着锅里的面条。
啪——
碗筷碎在地上,面条调皮地在地板上蹦跶,傅子期害怕被傅斯年看到,连忙下来收拾案发现场,却因为心急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下来,掌心被碎碗片割破,他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唐清婉被面条呛到。
“阿年。”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莫名地疼,“楼下好像是有小孩子的哭声。”
“不用管。”
傅斯年皱着眉毛,兴许这又是傅子期的一个套路,“清请。我们把最后一口面喝完,不留饭底。”
“阿年。”
唐清婉摇着头,她把碗推给了他,“我不想吃了。”
楼下孩子的哭声,让她心神不宁。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