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开始犹豫,傅斯年拉着她的胳膊撒气娇来,“我的好清清,我离开家那么多天没有消息,家里面肯定急了。”
受不住他的软硬加施,清婉咬了咬唇,低着头,“嗯。”
“我就知道,我的清清最好啦。”
他猛一把抱起她,在屋子里兜了个圈。
看到她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他小心地擦拭着,一时瞧得失了神,傅斯年喃喃道,“我的清清,怎么生得如此好看?”
唐清婉红着脸,没好气地说:“年哥哥的嘴就跟涂了蜜似的,专挑这些贫嘴的话来说。”
“我嘴巴上是不是涂了蜜,清清要不要试一试?”
见傅斯年越来越不正经,她背过去,“年哥哥,我不要理你了。”
“清清。”
知道她害羞,他从后面环着她,“有件事,我想让你先知道。”
清婉感受到他的语气有些严肃,问道:“什么事啊?”
“我其实,年,只是我的半名。”
“我知道。”清婉笑着说:“依你的身份,怎么会像我们这些人一样,用俗气的名字。”
傅斯年闻这话,也笑了起来,“清清的名字哪里俗气?清和温婉,就适合你这样的女子。”
“你记得了,我叫做傅斯年。”
“傅斯年?”
“这才是我的真名。”傅斯年用食指,在她的掌心里一共写了三十画,“清清,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了吗?”
“傅斯年。”清婉点点头,“那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你阿年哥哥了?”
“这倒不必。”傅斯年充满磁性的话,从她的头顶飘过,“清清可以继续唤我年哥哥。”
听他的话语,清婉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收拾收拾出谷的东西。”
佛陀村的人不是不知道出去的路,而是被陈旧的思想束缚了手脚,除了被陆廷轩感染的一些青年,绝大多数人宁愿在这儿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一辈子。
上山的这段路,傅斯年跟在清婉后面,边走边听她絮叨着:“年哥哥,我们真的出去几天就回来?”
“嗯。”
傅斯年心不在焉地应着她的话,暗自盘算着,等出去了以后,要把清婉藏哪里比较好。
老爷子若是见他回来,肯定是要把他与沈晨曦绑在一起,他虽然连哄加骗得了清清的第一次,想要娶她进傅家的门,还是有些难度。
若是清婉是城里人,倒好拿着身份证先斩后奏提前注册。
但偏偏,唐清婉长在那世外桃源,给她重新办一个身份证,还要花些时间。
另外江家的事情,也不知道被处理的怎么样了。
进了川城,清婉从未见到过如此玲琅满目的新鲜事物,原本是她在前面走,这次换成了傅斯年拉着她,问什么答什么。
清婉抱着路灯,仰着脖子问:“年哥哥,它真的会自己发光嗳。”
傅斯年笑意更浓了,他将她带到傅家旗下的le酒店,一进大厅,前台小姐错愕地盯着他半晌后,才双手递上总统套房的门卡,“傅少——”
随后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才拨出去一个号,“傅总,有三少的消息了,他今夜带着一个女孩,入住我们le总统套房818房间。”
“好我知道了傅总”
傅琰东挂下电话。
这些时日,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彻底落下。这个臭小子,之前让他做事谨慎,偏偏一意孤行,这次的苦头,总归让那小子惊心了吧。
等等。一有消息,不先回家,先带了一个女孩去酒店过夜?
这要是让沈家的人知道了,他们傅家的脸往哪里搁。
傅老爷子坐不住了,又掏出手机,“阿牧,你去把阿年那个混小子给我从le揪回来。”
“还有,要另外查一查,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
本在熟睡的林牧,在接到傅琰东的电话,瞬间从梦里惊醒。
他就知道,阿年怎么可能就那样挂了。
那一日,傅琰东家调动川城所有的警力,自沙暴结束后,又来来回回,在山上排查了数日,未有消息,也不尽是什么坏事。
毕竟活着的,要见人;死了的,还得瞧见尸体。
终于,在今日,傅斯年总算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