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唐老爷子回来不愿意放人,他只能采取自己的手段带清婉走了。
“清清。我在的。”他继续调逗她,“这屋就只有我们俩,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年哥哥,我说真的。”
“嗯。我听着呢。”
“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开心了?”
傅斯年听这话便不乐意了,他沿声寻去,总算在内屋头把小丫头逮住,“清清。”
他的语调埋着危险,可分明是他一直在欺负她,他这恶人,怎么能先与她置气呢?
“干嘛?”唐清婉也提高了分贝。
“你以为三哥是一直拿你开心?”
“难道不是……”她刚要控诉他对她的种种罪行,双唇又被他堵得偏偏讲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这个“年”,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气温陡然升高,这次的吻,是那样漫长。
当傅斯年解开她的亵衣,冰凉的手指触碰她灼热的皮肤时,清婉才开始害怕。
“……年哥哥……不要……”
清婉娇媚的嗓音,彻底让傅斯年失去了理智,他热烈地亲吻着她的脖颈,“清清。我受不了了。”
刚刚压下去的重新被点燃。
“……疼……”
“清清。你真是我的小妖精。”饶是没有光,傅斯年凭着手感也能摸出清婉有多诱人,“我简直要疯了。”
川城哪家名媛不痴恋叶三少生得一副好皮囊,无奈叶家与唐家早早定了亲,她们在沈晨曦面前失了色,只好将爱慕放在内心深处。
傅斯年头二十四年,纵大姨夫拜访期间,也都是用手解决。
自打他第一次情不自禁地亲了清婉,从此精|虫|噬脑,他每天最想做的就是把她压在炕上,好好吃顿美味的红烧肉。
这段时间,他忍得太辛苦,小姑娘不懂他的心思,一根筋只认准他在戏耍她。
总要拿出什么,让她将自己看成自己的男人。
阿牧以前不是写过几篇肉文,什么霸道总裁一夜几次狼,现在,在傅斯年看来,全都是特么骗人的。
单说找穴口这一茬,傅斯年就急得额头满是汗水,在他好容易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偏偏这个节骨眼,缴械投降。
清婉也被他折磨得,早痛昏过去。
总之,叶三少这脸在了佛陀村,丢得彻底。
他的婉儿,怕是越来越讨厌他了。
第二日,唐清婉是被呛醒的。
她从炕上跳下来,身子仍泛着酸,跑到伙房,满满的浓烟,傅斯年蹲在那儿瞎捣鼓着生火。
“年哥哥,你干嘛呢?”
傅斯年的眼睛被熏得直掉泪,“清清。你去院子坐会儿,我快弄好了。”
半个多钟头以后,傅斯年端出了一碗半黑半糊的东西,挠了挠头,灰头灰脸地支吾着:“失败了。”
唐清婉知道他是想要给她做饭,但是依他这样身份的人,也不像会做这些事物的。
“没事儿。谢谢年哥哥。”
她从他手里接过碗筷,面条是咸的,鸡蛋是不熟的,路是自己选的。
“好吃吗?”傅斯年一脸期待地问。
“好吃。”
好吃的,简直要快哭出来了。
“年哥哥,你以后别再自己下厨了。”清婉终于忍不下去,“你这样会把伙房拆了的。”
傅斯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作为男人又不愿继续丢了面子,他小声嘀咕着:“清清。你这里要是有电磁炉或者煤气灶,我分分钟就能做出来了。”
“三哥,说得那两个是什么?”
“是……”
未等傅斯年说完,院外传来邻居丁一凡的吆喝声:“婉妹——”
“丁大哥,是不是有我爸的消息了?”
傅斯年虽然知道,这是佛陀村的习俗。但哥哥妹妹的称呼,就是被他听得不舒服。
“婉妹,你快去冥河那头瞧瞧吧。”
丁一凡的话里藏着话。
“我也去。”
傅斯年抓着她的手,“婉儿,顺道我们的事情,给你爸爸说一说。”
清婉想到昨夜种种,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
冥河边聚集着很多人。
清婉拨开人群,钱六悲恸地跪在中间,不停地抽自己的耳光。
唐老爷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清婉瞳孔开得很大,她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密密麻麻的酸楚自上而下在血液里流窜,“爸——”
她哭得撕心裂肺,傅斯年也跟着染了悲伤。
他想要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他想给她说,“清清。没事儿,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