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医院要么是探望别人,一般是自己被别人探望。
“嗯。”
唐琉酒应道,“你找傅斯年,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
“傅家小少爷在的那家幼儿园园长,今早被发现死亡,死因是双腿截肢——”
哐当一声,唐清婉手里的杯子没有拿住。
“傅先生。”
敏锐的钱警官嗅到空气中的不寻常的味道,“死者杨影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你打的。”
“阿七。”
唐清婉捂着嘴惊呼道。
傅斯年轻抚着她的手,摇摇头。
“钱警官。”傅斯年顿了顿,“昨晚我和我爱人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去接阿七的时间,当爱人不放心,就给杨园长打电话问孩子有没有离开幼稚园。”
“你可是在怀疑凶手是我所为?”
傅斯年抖了抖肩膀,“你可以去调查监控录像,会证明我一天都没有离开过酒店。”
“傅先生说笑了。”
钱警官哂笑,“我们也只是调查一下。”
唐清歌毁容后一把火烧了唐家,而傅子期所在学校的园长竟然被人截肢。
唐清婉只觉得小腹微微巨痛,傅斯年折身看到唐清婉苍白的小脸,急忙按下床头的应急按铃。
“没事的。”傅斯年握着唐清婉的手,“清清。”
“阿七跟爸在一起,你应该放心。”
唐琉酒也褪去那些悲伤,他拉着唐清婉另一只手,“阿婉。”
“你现在怀了孩子,不要乱琢磨事情。”
歌儿至今下落不明,阿婉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些天发生的种种,让唐琉酒心里,难以安定。
也许,等过一阵子,应该给家里请为高师,好好算一下,如何才能防灾救施。
权相宇的思维还停留在自己与沈晨曦绑架了傅子期的画面中,他的心里隐隐约约不安着。
似乎几滴热流从额头蔓延,在看身旁的沈晨曦已经没有了踪迹。
忽然,一个男人的身形,站到权相宇跟前。
他的心兀自紧张了一些,“你是谁……要干什么?”
“权相宇,是吧?!”黑衣人一把攫住他的手腕,恶狠狠地道,“就你整日gay里gay气的样子,也不知道小曦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小曦呢?!”
权相宇在心底不安,搁置在阳光下,剧烈地放大,“还有,你把阿七怎么样了?”
“哦?那个臭小子啊。”
“大概是跟着自己的爷爷没准此刻正在天堂呢”
与此同时,傅斯年被钱警官带去做笔录,而流光扶着唐琉酒回清轩阁休息。
傅斯年临走前,将手机留给唐清婉,此时屏幕上突然收到一条彩信。
唐清婉点开,照片上是傅琰东手脚被绑,嘴巴被封口胶封住,头发凌乱不堪的模样。
唐清婉虽然不见得有多喜欢傅琰东,但是也不屑于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怔松片刻,心底涌起强烈不安。
她连忙循着发来短信的号码,拨了电话过去。
响了没两声,那头接听,传来熟悉小奶音,“傅斯年。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清歌姐?”唐清婉试探道,“东伯伯在你的手里?”
电话那头唐清歌笑道,“清歌姐姐?”
“我的好妹妹,你现在应该很激动才对啊。傅琰东那么讨厌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帮助你吗?”
“姐。”唐清婉抱着手机,“你现在做的都是违法的事情,快收手吧。”
“收手?”
唐清歌歇斯底里地笑了笑,“我的傻妹妹。开弓没有回头箭。”
“咱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唐清婉企图让唐清歌放松,“但是东伯是无辜的。”
“无辜?”唐清歌笑道,“他不是因为那个沈晨曦经常刁难你吗?哦,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
“亲爱的妹妹。我还要谢谢你的好友沈晨曦,已经毁了这张和你百分百的脸呢。”
“清歌姐——”唐清婉迟疑了片刻,“爸知道是你放火烧了九巷口的房子。”
“是吗?”
唐清歌的声音咸咸的,“怎么?唐琉酒是准备告我?”
“不是这样的。”
唐清婉的声音很急,“姐。爸因为你的事情,几乎一夜白了头——”
“他真的不是想要抛弃你的。”
“现在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又有什么用!”唐清歌吼道,“从一出生,唐琉酒选择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二十五年后!”
“唐清婉。我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顾悱烟和沈晨曦会这么讨厌你了。”
“不单单是因为你在她们喜欢的男人心中的那个地位,更重要的是你这幅白莲花的姿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