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忽然转换的称呼,让顾清歌腾地脸一下子烧起来,“我们离过婚,你不要乱喊。”
“妈妈,你跟爸爸没有离婚啊。”
傅斯年从来没觉得一直套路自己的儿子,在关键时刻,瞧着这么顺眼。
“怎么可能?”
看到顾清歌一脸震惊的样子,傅斯年解释道,“当年的那个离婚证是我托人办的假的。”
“假的?”
“爸那个时候有些不可理喻。”傅斯年继续道,“我只好用假证来稳定他的情绪。”
“所以,清清。你还是我老婆。”
“法律上不是说分居两年以后就自动解除婚姻么?”
傅斯年低低地浅笑,“法律?第几条规定?”
“之前我在书上看到”
“清清。你是不是被霸道总裁的小说荼毒了?哪一条法律也没有规定夫妻分居就会自动解除婚姻,分开夫妻分居与否、分居是否满二年,也都不是当事人诉请离婚的必要条件。”
她怎么忘记了。
傅狐狸在念大学的时候,法律这二学位学的比本专业金融都要精湛。
“我”
“还有,我们真的是因为感情不和,才分居的吗?”
顾清歌被傅斯年问得有些发懵,她忽然想到可以占主导话语权的语言,“傅先生婚内出轨,总可以申请离婚么?”
“出轨?”
傅斯年含住顾清歌的耳朵,“清清的这个锅,扣得有些大哦。”
“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出轨——”
“我出轨了谁?”
他知晓她哪里最敏感,故意逗着她。
“我出轨了顾清歌吗?”
“唐清婉不是顾清歌吗?”
“法律”顾清歌面潮绯色,“法律上又不能证明我是唐清婉。”
看见他终于解开对她的束缚,顾清歌暗自舒了口气。
“清清。”
傅斯年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法律上能证明你是顾清歌吗?”
——傅家老宅——
“阿朽。”被顾清歌挂了电话的傅琰东气急败坏道,“上次阿牧来汇报时都说了什么?”
林朽正给鸢尾花浇着水,拿着水壶的手明显僵了会儿,“没说什么啊。”
“连阿牧也不知道,阿年那个混账小子最近在干什么吗?”
“孩子们不愿意说的事情,咱们老辈问也问不出啊。”
“方才我跟阿年打电话,一开始是挂断,后来接了,没说两句又挂了——”
“可能是少爷比较忙吧。”
林朽好心地解释着。
“他忙?”傅琰东冷哼,“我看他是忙着谈恋爱吧。”
“少爷若是与沈小姐在一起,不正好顺了您的心意么?”
“刚才的通话记录虽然只有不到一分钟,那女娃的声音我还是清楚的。”
傅琰东捋顺着胡须,“唐清婉。”
“这”林朽转过身,“怎么会呢?唐小姐不是要跟江家的小太子结婚了么?”
“真的是这样吗?”
傅琰东的质问,让林朽拿着水壶的手因紧张,落在地上,水珠肆意地在客厅里滚动。
“阿朽?”
傅琰东眯着眼睛,“当年的事情,您在背后,究竟瞒了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