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唐清婉的名字,心里还会流血流泪,谁用利剑再剜了个口子,又拍了拍手,撒了几把盐,疼得傅斯年睁不开眼。
他跪在那儿,雨中他也跪过,只是那时唐清婉还是残忍得离他而去。
“我傅斯年对天发誓,日后若对阿七半点不好,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算准了唐琉酒吃软不吃硬,不多会儿,耳边传来婴儿哭啼的声音,只是一眼看去,那个瘦瘦小小皱皱巴巴的孩子就让他那颗饱经磨难的心死灰复燃。
傅斯年几乎颤抖地从唐琉酒手里接过阿七,抱在手里唯恐怕摔了,也差点儿站不起身子。
“傅斯年。”唐琉酒低沉的嗓音,“之所以让你把孩子带走,是因为清清去了,我不想让梦儿触景伤情。”
“你走吧。”
……
去了么?
怎么可能?
程染起先不还骗他说清清不在了,在医院他还是看到了她。
只是这一次,纵然他失去生命,也换不回她的怜悯,她说此生不要再见。
怀里的孩子好像知道要离开娘家,哭的撕心裂肺。傅斯年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比着葫芦画瓢哄着孩子。
三年了,整整三年。
兜兜转转,她仍然在他身边,这样也就够了。
顾清歌感觉傅斯年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林牧在听筒里的话多少也被她听了进去,“阿年,你不去接阿七吗?”
那个唐家,是他妻子的家吧。
一个三岁的孩子被父亲打后,还能精准地找到自己母亲家,是何等的聪慧。
忽而傅斯年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顾清歌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他回过身子,温柔地抚摸被碰到有些红红的鼻子,终于还是问出了未问过的问题,“清清,你不讨厌阿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