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田居别墅的上空,是前所未有的低压。
屋内的林牧听到院落的开门声响,慌忙跑出去迎接,“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男人皱着英挺的眉毛,林牧感染到傅斯年的不悦,以最快的速度解说完事情的起承转合。
傅斯年上楼前,将外套扔给林牧,隐隐还听到卧室小声抽泣的声响。
“阿七,爸爸回家了,你再锁着门的话,我就踹开了。”傅斯年扣着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
本缩在床角的傅子期,在听到傅斯年的威胁后,慌乱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泪,他知道爸爸向来说一不二,若是真的生气了,肯定好些日子都不会再给他买喜欢的变形金刚玩具了。
待房门打开,傅斯年看到小人儿脸上还沾着泪,右膝盖处的疤痕,灼痛了他的眼睛。
这个孩子,傅斯年取名叫傅子期,小名唤作阿七。一方面是期许清清能够早日回到他的身边,另一方面他与清清是在七夕相遇。自从三年前,清清坚持要离开他,他身子养好了后去唐家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渴望,希望清清偶尔会过来看看孩子,但是这三年,她就那样,如她所说,再也不相见。
傅斯年没舍得阿七受过半点委屈。都说男孩子长得像妈妈,随着年龄的增长,傅子期的眉眼间已有了唐清婉儿时的模样。
他合上房门,将傅子期抱到床上,转身从柜子上取出医药箱,用棉棒蘸着碘伏往小短腿的伤口处消毒。
“嘶……爸爸……好痛……”傅子期的小脸拧成了一团,疼得直掉眼泪。
“忍一会儿。男子汉不能轻易地喊痛。”
傅斯年虽然很纵容傅子期,却也把他教的很好,见傅子期慢慢收回了眼泪,刚想询问他为什么与人在幼稚园打架,傅子期却眼尖地发现了傅斯年方才跳车留下的伤口,“爸爸的脚也受伤了,爸爸虽然没有喊痛,但是阿七感受到爸爸跟阿七一样,阿七要给爸爸呼呼。”
说完后傅子期就挣扎地想从床上跳下来,傅斯年的心因儿子的童言而感动着,他紧紧地搂住傅子期小小的身体,“爸爸没事,爸爸是男子汉。你将来也要像爸爸一样,不轻易地喊痛,知道吗?”
傅子期闷在傅斯年的胸口,“爸爸,若是成为男子汉的话,是不是要独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