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最最最最最不靠谱的垣道子,也就是云清嘴里那个盗天机,他的大名在蓬莱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那啥,这个盗天机是个什么人啊?”冯雪看云清子在那自怨自艾,不由得开口问道,谁知这一问,云清那一肚子苦水就好像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韵雪你是不知道啊!这个盗天机他不是人啊!修真界四次大灾难都和他有关啊!”
“这么狂暴?他是灭世魔头?还是域外天魔?”冯雪见云清这幅样子,连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多少有点心理学知识的他知道这时候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鬼知道修真者得了抑郁症是个什么下场。
“不是,他是铜卦宗的门主的师父的师父的的师父……”
“?”冯雪脸色当时就黑了,“这是什么操作,你难道他是修真界最大的叛徒?”
在冯雪风马牛不相及的插科打诨之下,云清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摇摇头道:“不是,那家伙是铜卦宗最杰出的修士,将衍天卦修行到极致的宗师,所以……”
“算卦的?”冯雪心头一凛,泥菩萨,铜卦仙等等坑死人不偿命的江湖术士在眼前闪过,然后,他问了一个让他颇为后悔的问题——
“他算的准还是不准?”
“不是,这货算卦从来就没见过好的结果。”云清叹了口气道,“六百多年前,他以旋龟之甲演算天机,算得天地大龙将遭遇人那个祸,所以布下风水阵,将天地大龙隐藏起来,结果正好刘伯温来斩龙脉,那货也是个二半吊子,直接把天地大龙当成当地的风水脉给斩了,后来发生了啥你也知道。”
“……”冯雪的脸色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这听起来有点像是绝对预言啊。
打个比方来说,比如你预言到自己家的花瓶会被打碎,所以就紧紧地盯着,结果因为太过紧张,反而打碎了花瓶。
“既然这样的话,不管他测出什么都不理会怎么样?”冯雪如此问道,云清则是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天地大龙断掉后,他又给修真界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正道修士将会在三年之内损失两成,我们当时就没理他,毕竟天地灵脉断绝,修士势弱是肯定的,于是继续进行蓬莱计划,结果大迁徙过程中正好碰上魔道修士的转移计划,两边打起来,正好死了两成修士……”
“那啥,那啥,那你们还让他算卦?”冯雪听得那叫一个冷汗直冒,虽然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但是按照观察者效应来说的话,也许正是因为他观测了,所以事实才会坍塌成他所观测到的结果也不一定。
“对啊,第一次我们让他发誓不碰龟甲,结果他用算筹,第二次让他发誓不碰算筹,结果他又用铜钱预测了蓬莱星坠,我们禁了铜钱后本以为他能安生一点,结果他又用卦盘算了一下民生,结果蓬莱的民生什么样你也清楚。整个蓬莱基本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所以根本就没人找他算卦。”云清也是无奈,不过冯雪一听就又奇怪了——
“那他这次是算了什么?”
“那三个愚蠢的外乡人被他拉着算了一下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