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杜三娘在三姑六婆的陪同下拆开门挡,一脸的不耐烦。可当看清门外杀气腾腾的人群时,登时骇地困意全无,气势立刻弱了下来:“呵呵,飞狼兄弟,这深更半夜的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小庙干嘛?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我给你们整点醒酒汤?”
飞狼沉声问道:“三娘,少寨主可曾回来过?”
杜三娘见他脸色不善,道:“没、没有啊,灿儿昨晚便和金诚五一道离开了,说是有点私事要办,也不知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听这话,飞狼的心猛然一沉,怒声道:“把门打开,我们去他们的房间找点东西。”
“找什么东西不能等明天啊,哎哎哎——我开门还不行嘛,别把门给我挤坏了啊。”
杜三娘见这群人二话不说便要硬闯,只好把大门敞开,三姑六婆从来不曾见过这种阵势,吓得犹如两只肥鹌鹑,大气不敢出一声。
傅春生落在人群最后面,一脸云淡风轻。有些事情,自己介入过多反而会引起旁人怀疑,让这群人自己找到“证据”,才能他们更彻底的认清“真相”。
“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萧灿房间里,不多时便传来飞狼悲痛欲绝的吼叫。不用问,自然是看到了萧灿临走前来不及收拾的“暗器”。
飘香院中,无论堵在大堂的八虎人,还是半夜被惊醒的姑娘们,无不听到了飞狼的吼声。无数人共同看向萧灿的房间,只见飞狼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大把银钉。
证据确凿,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杜三娘被飞狼的样子吓得不轻,再看看周围一大群人同样满脸愤慨,一颗心没来由的七上八下,问道:“飞狼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闭嘴!”飞狼怒斥一声,通红的眼睛犹如恶鬼。对这群重情重义的汉子来说,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
傅春生这时站了出来,无比愤怒道:“没想到真的是他,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兄弟们,这回大家看清楚了吧,萧灿和李龙分明就是一伙的!他们狼子野心,竟想要一口吞掉咱们八虎寨,若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怕是咱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许多八虎人心痛不已,仿佛仍旧无法接受萧灿背叛的事实。而傅春生在外三城经营多年,不乏忠心的追随着,一人见状爬到桌子上,朗声道:“兄弟们,如今证据已经摆在眼前,萧灿就是叛徒!可惜雷爷他老人家生死未卜,咱们又不可一日无主,小弟斗胆建议让春生哥带领我们报仇雪恨!”
傅春生心花怒放,表面却无比惶恐地摆摆手:“不不不,春生何德何能,如何能承受得起兄弟们这般厚爱?咱们寨子英雄辈出,各位还是另选贤能吧。”
见傅春生推辞,心腹们纷纷跳了出来,大有逼他占山为王的意思。
“不错,论资历,论人品,春生哥都是不二人选。”
“当初要不是他,大家恐怕早就饿死了。”
“我同意!春生哥为了寨子和外三城的人拼死拼活,大家都看在眼里,选他做当家人我没话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八虎人心生动摇,同样让姑娘们肝胆皆裂。
灿哥儿是叛徒?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三娘花容失色,可看看群情激奋的场面,又不像是开玩笑,只好无比僵硬地赔笑问道:“那、那啥,飞狼兄弟,我们灿儿他最讲忠义,怎么可能会背叛寨子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啪!”
飞狼怒火难填,竟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换来一片喝彩声。
“打得好。这娘们和萧灿一起来的,肯定也是叛徒!”
“什么叛徒,一开始她们就是李龙的人。”
“杀了她们!”
杜三娘捂着脸颊,眼含恐惧地往后缩了缩,姑娘们统统捂着嘴巴,难以相信平时最喜欢和她们调笑的飞狼居然如此狠心。
飞狼握紧拳头,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和波奎虽并也位列三大金刚,却几乎连寨门都没出过,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数只觉得脑海一片混沌。再加上一向仰慕的少寨主成了“叛徒”,让二人心如刀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颓丧,一齐无奈地冲傅春生拱拱手:“春生哥,请你带领兄弟们为雷爷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