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乔二筒这块绊脚石,萧灿彻底放飞自我: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才为了你不顾一切。你可以拒绝我的爱意,却不能阻止我继续傻傻的爱下去。
这么骚气的情话,有哪个小娘子受得了?
萨兰朵如受惊小鹿般往后缩了缩,怯生生道:“萧公子大可不必,奴还受得住。”
一番对白,让猫斩气的七窍生烟。
当着我的面调戏楼兰最高贵的公主,真当老子死人啊!更可怕的是,公主居然连“受得住”这种窑话儿都学会了,难不成已经……
胡思乱想一气,猫斩目疵欲裂道:“你这无耻的汉家郎,到底对公主做过些什么?公主莫怕,有末将在,定叫这汉家郎付出代价!”
若两天之前,说不定萧灿还会有所顾忌。可目前这大块头伤势严重,不修养个把月连床都下不了。
萧灿冷笑道:“将军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虽对公主仰慕已久,却始终以礼相待,怎么到你口中竟如此不堪。就算你信不过我的人品,还不清楚兰朵姑娘的为人么?难道在你眼中,你们的公主是一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论口才,十个猫斩加起来也不是萧灿的对手。一连三个问号,直接把心直口快的大将军给问蒙圈了。
猫斩急的结巴半晌,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公主,我没有——”
“你没有怀疑她,对吗?”
萧灿把话题接了过来,道:“但你虽然嘴上说不怀疑,字里行间却尽是怀疑。兰朵姑娘乃是楼兰的象征,有人仰慕恰恰印证了她的魅力,身为楼兰子民,你们应该发自内心感到骄傲才对,可你是怎么想的?猫斩将军,我对你非常失望。”
“我我我我我我——”
猫斩急的满头大汗,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火攻心之下,竟“嘎”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猫斩将军!”
萨兰朵娇呼一声,试了试他的鼻息,确认后者只是昏迷才稍感放心。
屋子里只余他们二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这气氛太过暧昧,萨兰朵两只玉手捏在一起,感觉尴尬极了,好半晌才找了个话题:“萧公子,你是来探望猫斩将军的么?”
咦,我好像是要打探魔教情报的,居然把唯一的知情人给侃晕了,实在是罪过。
萧灿暗叫一声惭愧,见萨兰朵如一朵待人采摘的小白花一般,顿时又骚心大动,笑道:“不,我只是放心不下你而已。”
“奴、奴奴奴好的很,多谢萧公子挂怀。那那那个——猫斩将军好像不太舒服,奴去请郎中来看看。”
萨兰朵似敌不过萧灿目光的灼热,逃似地冲向大门口,却不慎将桌上的花瓶碰到地上。
“夸嚓!”
瓶子变作一地碎瓷。
萧灿瞥都没瞥花瓶一眼,牢牢盯着萨兰朵摇曳生姿的动人曲线,脑海中开始构思五秒钟之后的剧情……
孤男寡女,气氛刚刚好。
这时只要拉住她的小手壁咚一下,配合霸道厨师长侵略般的眼眸,再用阳刚的身躯让她心如鹿撞,她的眼神一定会从慌乱变作柔情,最终四片唇瓣交织在一起……
很完美,就这么办。
“嘭!”
萧灿距离一公分便要抓住那只小手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金诚五紧张地举着刀冲入屋内,伴着屋外无数双好奇眼眸,统统看到了萧灿即将耍流氓的一幕。
金诚五警惕道:“大哥,这是不是暗号?”
暗号你妹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嗯。”
萧灿自知壁咚无望,十分自然地收回大手,顺势指了指一地碎瓷,道:“碎瓷伤人,很是危险,把它扫起来。”
“扫、扫地?不对,大哥行事必有深意……”
金诚五皱眉苦思,总感觉萧灿话中有话,随手拿起一片碎瓷仔细参悟。
而在他身旁,萨兰朵轻咬下唇,内心娇羞一片。
她方才显然注意到了萧灿的动作,如果不是这名姓金的护卫,自己的手应该已经被握住了吧?
没有少女不怀春,萨兰朵也是一样。
她曾经憧憬过夕阳西下时,和心爱之人手牵手漫步于金色的沙海,徜徉于宁静的湖畔,却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庞,也感受不到手心的温度。
可方才看到近在咫尺的手,她的芳心却悄然一动,目光逐渐游移到不远处的背影。
“萧公子,奴梦里的那个人……会是你么?”
喃喃自语一番,萨兰朵的俏脸却猛然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自嘲。
“怎么可能呢?萨兰朵,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