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散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路过藏,那道印证之法总是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闪过。
墨寒有太多的事不记得了,那么,他也许真的忘记了自己曾经将法力给那女人做了她俯身的媒介。
若是我现在验出来的结果真的是他,那明,至少在当年,那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吧。
我不想冒险去做验证,可是宝宝与那女人近在咫尺,我又担心那女人会对宝宝下黑手。
知道的多一些,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更何况,我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墨寒更多一些。
回到寝宫,墨寒不在,是有事要去lún回司一趟。
我屏退了所有人,将墨玉里装有我和墨寒头发的那只玉盒拿了出来。
昀之之前给过我不少他自己画的黄符,我都带在身边。其中,有好几张火焰符,注入少许灵力点燃便可产生阳火。
我抽出了几根两人的头发,将玉盒收起,咬了咬牙,在火焰符中注入一道灵力点燃了黄符,颤抖着将另一只手上的几根头发送入了火苗中。
顿时,我就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便了。
yīn气如同被什么吸收一般。在两束点燃的头发上形成了一个漩涡。
周遭yīn冷的气息刺得我疼痛无比,骤然松开了手上着火的头发。
火苗落地,yīn气漩涡也随着火苗往下移去。
我担心会伤到宝宝,护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突然,那火苗蹿的老高老高,几乎都要碰到天花板了。
yīn冷的漩涡流入阳火之中,两者相互碰撞,爆发出qiáng大的法力碰撞,整个屋子的yīn气都狂bào了起来。
守在外面的听岚和小白已经在拍门询问我的情况了,连红鬼都着急了起来。
“夫人开门!”
“夫人你怎么样了!”
“夫人,我们马上去通知墨寒大人!”
一听见墨寒的名字,我立刻打开了门。
红鬼冲进来熄灭了那狂bào的yīn气与阳火,听岚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夫人,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又看向了红鬼:“别去找墨寒”
我现在不想见他。
法力狂bào与小型爆炸,刚刚都出现了。明墨寒的法力的的确确就是那女人附身的媒介。
他或许是不记得了才没告诉我,可是我的心却像是被刚刚的yīn气穿透了一般,不出的窒息与难过。
我不想见他。
至少现在还不想。
然而红鬼却不懂:“不行,刚刚的yīn气狂bào太奇怪,一定要马上告诉墨寒大人才行!”
“我不行就不行!”我怒道。
红鬼第一次被我训,紧张了一下。又看着我的难看的脸sè,和听岚交换了个眼神,犹豫着同意了:“好。”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推开了听岚,一个人进了内室。
小白呜呜在门口喊了两声,听岚见我心情不好,把它一起带走了。
他们全部离开,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倒在了床上,蜷缩了起来,第一次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孤独。
以墨寒法力为媒介,那女人附在了我的身上。
这个念头反反复复的折磨着我。几乎让我发疯。
然而,房门这个时候却又被开了。
我以为是听岚担心我又折返了,头也没回道:“我没事,你出去。”
那人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关上门却走了过来。
“怎么了?”居然是墨寒!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他坐在床边,担忧的望着我。
我又想起了那印镇的结果,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扯过一边的被子蒙过头,躲开了墨寒的视线。
“慕儿?”墨寒伸手想要拉掉我身上的被子,我滚了个圈,将自己从头到尾全部紧紧裹了起来。
墨寒更加迷茫:“慕儿?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不理不理不理!
一跟他话我就怕我哭出来!
从槐树村回校的时候,那女人的身影就无时无刻穿梭在我们之间,时时刻刻都膈应着我。
平时我都能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压下,可是现在亲眼见到了验证结果,积压在一起的情绪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我不要在墨寒面前矫情!
“是我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公务,没时间陪你才生气了吗?”墨寒又问。
我没理,墨寒细细思考着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细节,又问:“那是想你父母和yòu弟,想回阳间去看他们了吗?”
提起这个,我还真有些想她们了。
而且,如果回去的话,倒也可以让我冷静一下。
“我要回去。”被子蒙着头,我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墨寒答应了:“好。是今天回去,还是明天再走?我都陪你。”
“今天,我一个人回去。”我低落的着。
墨寒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隔着被子抱着我躺在了我身边:“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犟嘴。
他抱的更紧了些,语气忽而比我还低落:“你不要我了吗?”
我的心一瞬间被紧紧揪起,心痛的不能呼吸。
我怎么会不要他呢!
我只是只是心里太乱了
“墨寒”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语气竟然已然带起了重重的鼻音:“我不是不是不要你”
我居然没出息的哭了!
墨寒听见我的哭声就急了,当即就大力扯开了我蒙过头的被子。将我拥入了怀中:“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在冥宫过的不开心?”
我摇头,拼命的想忍住眼泪,可是眼泪却止不住一样的流出来。
墨寒一手紧紧抱着我,另一只手擦着我的眼泪,眉眼间满是心疼与不解:“那怎么哭了?是怀孕难受吗?”
我再次摇头:“不是是、是是那个女人!”
墨寒立刻眉头紧皱:“那道残魂伤害你了?”
他抱着我身子的手愤怒的握成拳头,我好不容易忍住了还想要汹涌而出的眼泪,抽咽着将墨玉里那写着印证之法的纸张递给了墨寒。
墨寒看过,眉头皱的更紧了。
许久,他问我:“那道残魂,是用我的法力为媒介附身的?”
我撅嘴看着他,哽咽的点了点头,将刚刚做出来的实验结果断断续续的了。
墨寒瞥了眼卧室外我做实验的地方,低头吻了下我,紧皱着眉头道:“慕儿,我不记得将法力给过谁。”
就知道会是这样!
“但我一定会查清。”他又道,望着我的眼神无比郑重与真挚。“无论是谁,伤了你和孩子,我绝不容!”
我突然觉得奇怪。墨寒连小时候被接去凌家的事都还记得,为什么像是将法力给谁这种大事却不记得了呢。
“为什么那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我的声音还是带着沉沉的鼻音。
墨寒严肃着表情想了想,沉声道:“也许,我该去问问墨渊。”
“我也去!”
“好。”墨寒答应了,心疼的吻过我红肿的双眼,他给我施了个治愈术。将眼睛恢复了正常。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快要告诉我,别再一个人撑。你哭的话,我会心碎的。”拥着我,墨寒的轻吻不断的落在我的眼睑与脸颊上,我点着头,心里却有些没底。
“墨寒如果你真的将法力给了那女人呢”我紧张又不安的问了一句。
墨寒牵着我手的手握的更紧了些。道:“那就算便宜她了。” 那为什么要便宜她呢
这个问题横亘在我心间,望着墨寒,我还是没有勇气能够问出来。
墨寒派鬼去找了墨渊,没一会儿,他就来了。
他看过我,有点不解:“怎么啦?哭丧着脸,我哥不要你,要把你遣返回阳间当弃妇了吗?”
我没好气的捡起茶几上的空杯子就朝墨渊丢去,他不费力的接下来。同时,脸上也飞过去了另外一只茶杯,是墨寒丢的,还是装满了茶水的。
墨渊一脸哗了狗的表情,抹去了满脸的茶水,嫌弃的将杯子一丢:“哥!好歹我是你亲弟弟,下手留点情行不行?”
“管好你的嘴。”墨寒冷冷道。
墨渊撇撇嘴坐到了他对面,毫不客气的挑起了我的零食吃:“找我什么事?”
“我似乎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墨寒问。
墨渊撕薯片袋子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墨寒,又瞥过我,继续低头若无其事的撕开了那包黄瓜味的薯片:“我们存在了这么长时间,忘记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很多事。”墨寒qiángtiáo。
墨寒低着头一边吃薯片一边打量起了一包山楂片:“很多事也正常啊。没用的事那么多,我们总不可能样样都记得。”
他这么是有道理,但是总觉得是在避重就轻,逃避墨寒的问题一般。
墨寒沉声提醒道:“我是不是将法力给过谁。”
墨渊那山楂片的手一顿,见我和墨寒都盯着他,怕被看出来他心虚,松开山楂片假装是他不想吃后,又拿起了一边的鸭脖,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谁敢跟冥王要法力。”
“没有给过任何人?”墨寒qiángtiáo了一边问道。
墨渊点头:“嗯,没有。”
“你撒谎!”我立刻戳穿了他。
墨渊当即不干了:“我撒什么谎?”
“当初在清虚观井下的山洞里,那个道士飞僵手上有一块墨寒的法力结晶,你就是墨寒给了一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