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

想到这里，一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将白栩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另一头，唐一飞抓着顾盼迅速的上了楼，回到了爱巢当中。

顾盼还没回过神来刚才那个场景到底算什么，她总有一种自己就是一块大肥肉，被两条野狗抢了一通的感觉。

一开始顾盼确实是很怕白栩生气，可是这么短短几天她就发现白栩生气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实在是怕不过来，到了现在也就索性完全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心理了。

“那个……你们是之前就有仇吗？”如果不是的话，这件事就彻底出了顾盼理解的范畴。

“不是啊。”唐一飞否认的很果断，“我跟他不熟，没见过几面。”

“那你们为什么那么剑拔弩张的？”顾盼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闻言，唐一飞沉默了好几秒，然后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顾盼的小脑瓜，“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么傻是好还是坏。”

“啊？”顾盼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唐一飞抢白了这样的台词，“你说我傻？”

“不是，我是说……”唐一飞大概是想找一个代替用词，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于是朝顾盼咧嘴一笑，“你傻的可爱。”

顾盼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唐一飞的脑袋上来了一下子，“被你这么说我可一点也不高兴。”

“他没有对你图谋不轨吧！”唐一飞才管不上自己，抬手接过了顾盼手上的抱枕，然后就准备扑上来检查。

在唐一飞的眼里，只要接近顾盼的同性，全是图谋不轨。

吓得顾盼赶紧往沙发里蹭了蹭，拎起另一个抱枕紧紧抱住，“没、没有啊！他特别嗜睡，经常一睡就一整天，哪还有工夫跟我做什么……”

那语气，已经心虚到一个程度了。

可唐一飞的重点却被这句话中的另外一个元素吸引了过去。

“他一睡就一整天？”唐一飞愣了愣，下意识地重复了这一段内容。

“对啊。”顾盼一看唐一飞重点抓歪了，赶紧顺着点点头，“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呢，不过他的黑眼圈确实很重，看起来确实是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就在顾盼觉得唐一飞的表情有些奇怪的时候，他又立刻笑了起来，故作镇定地把顾盼从沙发上捞起，“得了，说这些干嘛，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东西。”

顾盼被唐一飞拉着从房间另一头拐到了阳台——这里也明显被精心装点过，凌冽寒风被密不透风的玻璃外壳全数阻挡，在保持温暖的同时，通透度极高的玻璃完全没有阻挡对夜景的视野，眼前仿若金灿星河一般的景色让顾盼顿时愣在原地。

“是不是很漂亮？”唐一飞有些得意地往前走了两步，“只有最顶层的房间才有外置阳台，很难抢的，我从知道你要来的时候就抢了位置，聪明吧！”

“漂亮……”顾盼愣愣地跟着唐一飞的脚步，伸出手趴在玻璃上，吐息迅速在玻璃上凝出白雾，“你为什么会想到要订这个房间啊？”

唐一飞没有料到顾盼会问出这样的傻问题，只好拍了拍傻绿豆的后脑勺，耐心地解释：“因为我以前在这里住过，我知道这里的夜景特别漂亮，所以想把我看见的景色也分享给你啊。”

顾盼侧过头，嘴唇的两端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双眸中好像吸纳进了夜景的星点光芒，眨巴眨巴地看着唐一飞，“飞机你真好！”

唐一飞怔怔地看着此刻的顾盼，觉得刚才从小绿豆嘴里吐出来的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

他再也按讷不住胸口狂啸的那股悸动，伸出手捧住顾盼的脸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