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秦柱媳妇笑了笑。
成烟罗便低头道:“可二叔几个在当阳殿大吵大嚷的,说什么得封他们当王爷,还要封杏儿几个公主,还说什么天下的钱都是咱家的,得给他们花……”
秦柱媳妇一听就气着了:“这是啥话,这是啥话?当初起事的时候一个个躲的远远的,现在看着利益了就往前凑,张嘴就说王爷,当王爷是啥了?”
“是啊。”成烟罗抿了抿嘴:“娘,我是前朝的宗女,自然这该如何封赏是明白的,按理说,若是陛下的亲兄弟,自然是要封王爷的,可没听说过还要封叔叔和堂兄弟的理儿。”
秦柱媳妇点头。
她可不愿意叫那几家沾她儿子大光。
秦柱倒是思量着:“要是,要是不行就封吧。”
秦翊脸都拉了下来:“爹,您当王爷是什么?说封就封的啊,这爵位忒不值钱了吧,便是铁柱,您瞧瞧他立了多大的功劳,跟着七娘出生入死过多少回,那还是七娘的兄弟呢,可也不过封了个国公,我二叔他们未立寸功,而且品行不修,若真封了王爷,以后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二叔他们仗着是皇室,要是封了王,这在长安城还不得横着走,要是做出那待欺男霸女的恶事来,咱们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成烟罗也劝秦柱:“而且,爹也知道咱们这天下得来的有多不容易,陛下一心为民,如今虽说坐拥天下,可吃住都极为节俭,就想着能省一个是一个,咱们省一些,老百姓的日子便能好过一些,可是,二叔他们多大的脸面,张口就要钱,要富贵荣华的生活,爹,陛下都舍不得呢。”
秦柱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甭看他现在是太上皇了,可吃的用的也就那么回事。
一餐也不过是几道菜,穿的也没有多好,在宫里不出门,穿的衣服都是以舒适的棉布为主,伺侯的下人也并不多,真花用不了几个钱的。
而秦翊这个当皇帝的也俭省的很。
别的皇帝一身龙袍穿一次就不要了,可秦翊呢,除非上朝的时候才穿龙袍,平时在宫中都是穿便服,他穿的衣服不知道洗过多少回了,大多都是半新不旧的。
成烟罗这个皇后也没有穿金戴金,擦脂抹粉的。
便是成烟罗的头饰,也没有啥金的玉的,多数都是纱堆的各式花,以及通草花卉为主。
这俩人为啥呢?
还不就是想着才刚开国,各处都艰难,他们省着点,好省出些钱来给老百姓改善生活吗。
秦柱这些年在粤府住着,见识也多了,想的也多。
再者,他还想让他儿子打下来的天下能够多传几辈人呢,这会儿自然计较的也就多了。
“老头子。”秦柱媳妇可不像秦柱这样心软。
再者,她和秦梁他们可不是什么亲骨肉,也没多大的情谊。
她撇了撇嘴劝秦柱:“七娘说的对,咱家四牛打这天下真不容易,我也常听人说什么打天下容易坐江山难,咱们这江山都还没坐稳当呢,啥都得小心谨慎啊,不能为了你几个兄弟,坏了咱儿子的大事。”
秦柱揉了揉额头,站起来跟秦翊道:“行了,这事就交给我吧,我怎么着都是他们的大哥,又是太上皇,我发了话,看谁敢反驳。”
秦翊笑了笑,起身拱手为礼:“有劳父皇了。”
秦柱伸手扶住秦翊:“啥有劳不有劳的,爹这辈子都是为着你,只要我儿好,爹也就好了,我和你娘心里啊,你和七娘才是最重的,其他的都要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