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拜伦哥哥,他一定也会对自己很好的。
对这个称呼,拜伦只挑挑眉。
他从另一只长靴里抽出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匕首扔给鹿翎,“小鬼,欢迎加入扶摇。”
“扶摇是什么”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
“我听不懂。”
“我也不懂,只要会背就行。”反正那个据说来自华国最古老家族的老大也只是时不时抽风让人解释一句:到时候再说。
拜伦海因利希提溜着浑身滴水的鹿翎,两人并排在危机重重的雨林里赶路。
当夜幕降临之前,一架螺旋桨轰鸣着的直升机盘旋着在树林上空抛下绳梯。
“嘿,你小子真的没死,我都准备只捡两块骨头回去意思意思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还留着长卷发,浑身肌肉像座小山似地白种男人从机舱里伸出头,那厚实的嘴唇跟鹿翎吃的热狗一样。
她害怕地往拜伦身后缩,却被他一把抓住像夹小鸡仔似地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抓住绳梯:“赶紧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觉得我jj都快发霉了,操”
沙哑的嗓音在风里散开,就像天际遨游的苍鹰,向往着自由和狂风。
拜伦不会想到,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有一天会成为他唯一的羁绊,他的骄傲,他的不羁,全都只为她卸下。